第4章 畢方鳥族大難(2 / 2)

不過這件事情並沒有讓畢方鳥受到天道的懲罰,在白澤看來畢方鳥也沒有做錯。

用他白澤的話來說,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於是畢方鳥一出必現大火之兆就被莫名其妙傳開了。

其實人家畢方鳥也很委屈不是?

見小丫頭不免有些較真,白澤也沒好意思說出她差點燒了沁竹林的事。潦潦帶過撿到她以及救醒她的事後,他發現那小丫頭一臉崇拜的看著他,顯然是把他當做了救命恩人。

芳盈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難忍的皺起了臉,苦澀之味在口中肆意蔓延,她有些忍不住的想吐舌頭,見著白澤又覺得不雅。

“小丫頭不喜歡喝茶”,白澤瞅見芳盈那扭捏的模樣,低下頭遮去了眼中笑意,默默在心裏記下了這一筆。

久久沉默,氣氛也是低沉了下來,壓的人喘不過氣。

“小盈兒,你父母在族中是什麼地位。”言語雖有些突兀,白澤仍將目光投向芳盈問道。

“父親是族中的新任族長,母親是祭司大人。”

白澤額角的青筋跳了跳,芳盈說是來東海避難,而她又是族長之女,隻怕…

“能說說經過嗎?”

“在大約半年之前,凶獸窮奇破了舜帝的封印逃了出來,在眾人都沒有防備的情況之下闖入畢方鳥禁地,搶走了保我族曆代平安的萬年火靈丹。”

芳盈神色凝重,抿著唇蹙著眉繼續道:“萬年火靈丹是我族的聖寶,是萬年前老祖宗被火神納去做侍寵時留下的。爹爹為了搶回族中聖寶同窮奇打了起來,見局勢不妙便讓娘親帶著我去尋老祖宗。我與娘親離開前,親眼看著父親使用秘術用萬年火靈丹引出生了智的訛火,與…”

淚水攜著痛苦往下落,芳盈臉色絞白,咬著唇硬是把話說完,“與那凶獸同歸於盡焚做灰燼了。爹爹與那凶獸玉石俱焚,我整個畢方鳥族,命途多舛。”

白澤眼裏閃過一道詭異的光,刹那間黯淡下來。

他對於芳盈乃至整個畢方鳥族的遭遇都是感到同情,心疼之餘,縱使不願意撕開小丫頭的傷口,白澤還是問道:“那你娘親呢?”

“不知,許是獲救,許是身亡。路經寒水澗時我們被妖獸截殺,醒來後我就在這裏了,看見的第一個人也是你。”芳盈淚眼迷蒙的看著白澤,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

白澤一怔,心中不知為何一悸,且莫名有些窒息,他覺得他真的不想看見眼前的小丫頭再次流淚了。

不知不覺中白澤蒲扇般的大掌撫上了芳盈的臉,輕柔的幫芳盈把臉上的淚拭去後,柔聲哄道:“沒事的,你娘親會沒事的。所以等你養好傷後是去尋你老祖宗?”

雖知芳盈的娘親肯定凶多吉少,但白澤還是不忍心告訴那丫頭殘忍的事實。

細膩的淚珠化作繞指柔,隻怕纏的不是指,是心。

“不!爹爹在讓我和娘親離開時就燃了祖紋向老祖宗求救,那頭的老祖宗正渡天劫,需十年之久才能渡完,隻是說讓我們母女來東海尋他,等他渡劫。”

白澤擰起眉,對於他們神獸來說,活的越久天劫便越難渡,芳盈那先祖的話倒是不假。

“那你打算怎麼辦?”

“尋到了老祖宗也隻能如空手白刃,倒不如孤生回西海,尋娘親,救我殘喘的族人們!”少女的語言中透出了莫名的堅韌。

眼神雖噙著淚,但那滿腔熱血讓人讀懂了她如磐石,如蒲葦一般無轉移,韌如絲的決心。

白澤眼中寫滿的動容,頷首間不住的悵然,他活了一萬年,卻從來沒有像那小丫頭一樣躊躇滿誌過。

隻是悵然之餘還有一絲莫名的心疼。

“你一人?”

“嗯。”

“嗬嗬。”白澤越發覺得這個丫頭不像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雖然看起來傻,想法也傻,但怎麼說呢?

傻得讓人挪不開眼,傻得讓人心疼…

“累了嗎?”

芳盈點點頭,白澤這才鬆下神將其安置好。

見白澤在屋裏忙活,芳盈覺得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便離開了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