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1 / 3)

那招牌也不知誰寫的,真叫他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好歹勉強能叫字罷了!結構框架、起承轉合,簡直沒一處能看的。

席桐笑道:“倒是我們占便宜了。”

他也聽說了,眼前這位乃是如今大慶朝上數的大書法家,作品字少的論尺幅,字多的論個數,一張字輕輕鬆鬆破百兩!如今卻主動要求用作品換小木馬,他們忒賺便宜了好麼?

賀衍哈哈大笑,“不過幾個字罷了,我哪天不在家裏寫個十張八張的?”

不過寫完就燒了。

眾人見席桐拿了文房四寶過來,賀衍又開始淨手,就知道他要寫字,便紛紛放下手中活計前來圍觀。

就見賀衍蘸飽了墨,略一沉吟,當下提筆落紙,一氣嗬成,“一家客棧”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端的酣暢淋漓。

一群人都鼓掌叫好,展鴒和席桐更是喜上眉梢,當下吹幹墨跡,叫了孫木匠來,“您老人家受個累,盡快將這個刻成匾額做出來。”

名家真跡,這可真是如假包換的名家真跡啊!若是賀衍興致上來,也在他們店裏“亂寫亂畫”就好了……

晚上展鴒將畫好的全家福拿出來,郭先生一下子就老淚縱橫了。郭凝他們本想來勸,誰知一開口也撐不住,父女二人隻恨不得抱頭痛哭。

“如今我老了老了,身邊卻隻剩下這一個……”郭先生平時何其冷靜,這會兒也都拋開了,模糊著一雙老眼泣道。他一手摟著長女,又顫巍巍的想要伸手去摸亡妻的麵容,卻又不敢碰上去,隻這麼瞧著就夠叫人心酸的了。

父女二人悲痛不能自已,賀衍抹了抹眼角,衝展鴒一揖到地,“多謝!”

畫上四個人,中間的中年男人赫然就是年輕一些的郭先生,他旁邊那位眉眼含笑的貴婦人自然就是郭夫人,二人瞧著很是登對。而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巧笑嫣然的年輕女孩兒,其中一個明顯是郭凝,至於另一個,說不得就是早夭的次女。

單看畫上一家人何等幸福,可如今,卻也隻剩下右半邊了。

郭凝抹了抹淚,招手叫一雙兒女過去,指著上頭的人,一邊落淚一邊介紹道:“來,這是你們的外祖母,這,是你們的小姨。”

賀蓉還小,不太能理解死亡的含義,隻是仰頭問道:“就是回天上去的外祖母和小姨嗎?”

郭凝淚如雨下,點頭,“不錯,就是她們。”

賀蓉忽然笑了,“外祖母和小姨真好看。”

郭凝終於忍不住,摟著女兒放聲大哭起來。

郭家父女二人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回,好似把心裏忍了這麼多年的痛苦都一並發泄出來,雖然眼睛腫了、嗓子啞了,可瞧著精神頭卻更好了。

原來一味逃避反而無法釋懷,倒不如坦然接受來的輕快。

世有悲歡離合,人有生老病死,不外如是。

下午清宵觀的張宋王三位道長坐著牛車來拜年。因如今有了穩定的收入,他們不僅將道觀修整一新,而且生活也得到了極大改善,逢年過節也有底氣走動了。

那招牌也不知誰寫的,真叫他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好歹勉強能叫字罷了!結構框架、起承轉合,簡直沒一處能看的。

席桐笑道:“倒是我們占便宜了。”

他也聽說了,眼前這位乃是如今大慶朝上數的大書法家,作品字少的論尺幅,字多的論個數,一張字輕輕鬆鬆破百兩!如今卻主動要求用作品換小木馬,他們忒賺便宜了好麼?

賀衍哈哈大笑,“不過幾個字罷了,我哪天不在家裏寫個十張八張的?”

不過寫完就燒了。

眾人見席桐拿了文房四寶過來,賀衍又開始淨手,就知道他要寫字,便紛紛放下手中活計前來圍觀。

就見賀衍蘸飽了墨,略一沉吟,當下提筆落紙,一氣嗬成,“一家客棧”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端的酣暢淋漓。

一群人都鼓掌叫好,展鴒和席桐更是喜上眉梢,當下吹幹墨跡,叫了孫木匠來,“您老人家受個累,盡快將這個刻成匾額做出來。”

名家真跡,這可真是如假包換的名家真跡啊!若是賀衍興致上來,也在他們店裏“亂寫亂畫”就好了……

晚上展鴒將畫好的全家福拿出來,郭先生一下子就老淚縱橫了。郭凝他們本想來勸,誰知一開口也撐不住,父女二人隻恨不得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