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平時誰不是捧著·寵·著,哪裏被這樣對待過?於是狠狠地一甩袖子。
“我和你父親同朝為官,就是他也不敢這樣對我,你……”
蘇依妘一個耳光打了過去,擰眉冷嗤。
“會治就治,不會在這瞎比比啥!”
太醫一口氣差點沒憋死自己,他悲憤欲死地看了一眼蘇依妘,胡子上翹。
管家怒道。
“你不是會麼?你怎麼不治?信王的身體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全靠平日養著才能長這麼大,神仙也救不了。”
“蘇小姐出來這麼長時間,家裏……”
胎裏的毒是那麼好解的麼?
蘇依妘挑挑眉頭,眉宇間的陰戾刺骨讓人悚然心驚。
“你,你要幹嘛?”
“蘇依妘,你不要『亂』來!”
“蘇依妘,你滾!滾!”
太醫和管家都嚇了一跳,可蘇依妘根本沒給她們離開的機會,先是“啪·啪·啪”把太醫揍了一頓,接著又“咚咚咚”把管家修理一通,最後搬了椅子往他們麵前一坐,兩隻腳踩在他們的背上,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氣。
“我問,你們答。如果有人有任何一句假話。”
她的腳往下挪了挪,直直地踩在兩個人的脊柱上。
“我不殺人,我隻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作為一個醫生,她的手術刀是治病救人的,所以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她自己都有一個標準。
不殺人。
“信王的毒是誰下的?”
太醫滿臉漲紅,可自己小命在她手裏,他咬牙回答。
“娘,娘胎!”
“住手!”
蘇依妘毫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眼底的殺意如同實質般朝著對方『射』了過去。
“我說的是他體內的第二種,第三種毒,不要告訴我你是他的專屬醫師會不知道。”
第二種,第三種?
管家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置信地看著蘇依妘,眼底滿是駭然之『色』。
深入靈魂的痛意讓劉璿恨不得就此死去,突然,手腕處有一絲涼涼的東西慢慢地傳入四肢百骸,讓他舒服地攥住了那點涼意的來源。
“這……這怎麼可能?”
“你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作為他的管家,這麼積極地安排他來這裏泡溫泉不是想要他的毒發作的更快點麼?還有上次我闖進去的『藥』浴,那麼多解毒和補身體的『藥』入了他的身子,他吃得消麼?”
管家臉『色』刷白,身子顫·抖。
他,他不知道啊!
“你,你究竟在說什麼?你,你根本不是醫大夫,你別在這裏居心叵測地混淆視聽。”
蘇依妘勾勾唇角,眯著眼睛看著對方搖頭。
“還真是死到臨頭不知悔改,我現在就……”
“住手!”
身後劉璿的聲音響了起來,蘇依妘一臉驚喜地轉頭看過去,變臉如翻書。
“哇,你醒了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死定了!”
劉璿嘴角抽抽,渾身冷氣肆意。
別以為人昏『迷』了就不知道是她故意打暈了自己。
“蘇小姐出來這麼長時間,家裏……”
“蘇小姐出來這麼長時間,家裏……”
“哦,你想要自己解決啊?那你繼續,我回家了。記得我送你的禮物,吃肉好,多吃豬肉,比你那些要命的『藥』可好多了!”
蘇依妘有些肉疼地指指他旁邊的半扇豬肉。
劉璿身體微微凝滯。
不殺人。
所以,她究竟是傻還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