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妘好整以暇地看著水裏“漂”著的劉璿,朝著侍衛們指了指。
“所以其實不是我想他死,是你們想要弄死他的吧!愣著幹嘛?還不去撈?”
不殺人。
幾個侍衛七手八腳地把劉璿從水裏扯了上來,一個個如喪考妣。
劉璿吐出幾口水來,掙紮著睜開眼睛,手指在空中『亂』指著。
不殺人。
“蘇依妘,你滾!滾!”
尼瑪,他再也不想看到這個女人,不,是他從來沒看見過。
管家臉『色』刷白,身子顫·抖。
話才開口,劉璿身體瞬間哆嗦起來,整個人像是抽風了一樣,原本慘白慘白的臉如今更是如金紙一樣。
“瞧,我就說了,你在裏麵呆的時間長,會劇毒入體的。你們還愣著幹嘛?把人抬床上,我給他治病啊!”
踏馬這些人是智障吧?簡直未進化的喪屍還要蠢。
深入靈魂的痛意讓劉璿恨不得就此死去,突然,手腕處有一絲涼涼的東西慢慢地傳入四肢百骸,讓他舒服地攥住了那點涼意的來源。
看著猛地抓著自己胳膊的劉璿,蘇依妘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原來是口嫌體正直啊!嘴上說著不要不要的,身體其實很誠實啊!”
旁邊的眾多侍衛們同時後退一步,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家王爺,不會吧?
“住口!來人,把蘇大小姐送回去,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能進來。”
“蘇大小姐,請問我們家王爺究竟怎麼中毒的,還有,我怎麼不知道您也會治病了?您治病的『藥』方呢?金針呢?”
外麵急匆匆趕來的管家看著蘇依妘腳邊的半扇豬肉,壓了壓狠狠跳動的眉心,咬牙質問。
蘇依妘瞟了他一眼。
“我的事情你都知道麼?我今天吃了幾碗飯幾塊肉你知道麼?”
不屑的語氣,輕蔑的視線,讓人分分鍾吐血。
可管家卻不敢拿信王的身體來當賭注。
“住口!來人,把蘇大小姐送回去,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能進來。”
他後麵才跟過來,沒見過他們家侍衛的飛人壯舉。
隨後,他恭敬地請了外麵的老太醫進來,請他給信王診治。
蘇依妘癟癟嘴·巴,把劉璿的手放下,準備看看人家怎麼治病,就見劉璿反手握了她的手腕。
“不,不要走!給我!給我……”
眾人目瞪口呆。
蘇依妘卻笑靨如花,她心情大好地握住了劉璿的手腕,把自己體內僅剩的一點植物係的綠『色』光點送入男人體內,看著那張臉慢慢恢複了一點生機,她不由輕歎。
儲存了這麼幾天,還不夠幾分鍾的。
沒了涼涼的讓自己舒服的東西,劉璿還想開口,卻被蘇依妘一個手刀劈了下去。
“蘇依妘,你放肆!”
管家怒道。
接著,管家隻見旁邊的侍衛們被蘇依妘一個個扔了出去,“啪”的一下,門被她狠狠踢上。
屋子裏麵隻剩下四個人。
靜的出奇。
“你就是一直給劉璿看病的太醫?那你過來給他看看,大概有幾天他體內的毒可以清完。”
蘇依妘繞著白胡子太醫轉了一圈,突然拎著對方的衣服領子把人往劉璿床邊一拽。
“蘇依妘,你這是以下犯上,你……”
管家氣的胡子『亂』翹,她以為這裏是丞相府,可以任由她胡作非為麼?
管家怒道。
“以前也有一個管家這樣對我大吼大叫過,後來,他差點被打死。”
平淡的聲音帶著冷厲,讓管家狠狠地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