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妘瞧瞧這個,看看那個,“哦”了一聲,笑眯眯地搖搖頭。
“回皇上的話,臣女一直陪在皇後娘娘身邊照顧,對這些並不清楚呢!”
“蘇依妘,蘇丞相說你去了邊城?”
太子劉釗麵『色』黑沉地看著蘇依妘,表情不善。
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自己就能夠擺脫她了。
“那個,我以前一直覺得隻有信王殿下眼瞎,沒想到太子殿下眼神也不好呢!”
接著,她又飛快地朝著太子笑了笑。
“不過您放心,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您好歹也是皇子,臣女必定不會嫌棄你的。”
大殿之上死一般的寂靜。
一個個看著蘇依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嫌棄?
這可是龍子,就是瞎了瘸了,也是萬人之上的存在,尤其人家還是太子,未來的皇帝。
果不其然,皇上和皇後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
“蘇依妘,你不要在這裏裝瘋賣傻。蘇丞相說你去了邊城,而街頭巷尾又說你被玷汙了清白之身,你要如何解釋?”
太子有些氣惱地喊道。
蘇廷芳猛地轉頭朝著蘇依妘看了過去,眼底閃動著的光芒讓人心驚。
兩個人四目相接,蘇依妘挑挑眉頭,隨即一笑,轉頭看向太子無辜地聳聳肩膀,攤攤手。
“解釋?我用得著解釋麼?我在皇後娘娘身邊就是最好的證據啊。”
可這個證據並不能讓人信服。
“蘇依妘,你為何入宮?”
皇帝擰眉,麵無表情的模樣雖然看不出情緒,可蘇依妘卻敏感地察覺到皇帝的憤怒和不耐。
她從善如流。
“回陛下。臨走之前臣女的弟弟生了病,臣女入宮覲見皇後娘娘想要請太醫,卻發現皇後娘娘懷有龍子,故而留下伺候。”
“那太醫呢?你弟弟呢?”
太子很是氣惱,眼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誰也不會甘願。
蘇依妘有些不好意思地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糾結地看向蘇廷芳,眼眶慢慢積蓄了淚水。
“父親,我,我把弟弟弄丟了!”
這個大反轉讓人目不暇接,更是讓蘇廷芳拍案叫絕。
皇後看著蘇依妘,眉頭緊鎖,麵『色』不悅。
不管蘇依妘今天說的是真是假,她都在欺騙自己,利用自己,這種事情哪一個有權有勢的人能夠忍得了?
可蘇廷芳不愧是朝堂上的老狐狸,蘇依妘話音一落,就見他“砰砰砰”地又磕了幾個頭。
“皇上,微臣求皇上法外開恩,派人去尋一下微臣那個不孝的孩兒。微臣,愧對皇恩。”
說著,他摘下了自己的頂戴花翎,放在旁邊,眼淚自然而然地順著臉頰流下。
皇帝沉默不語。
其他大臣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個打定了主意不去趟這一趟渾水,以免自己以後被波及到。
“父皇不可。既然關於蘇大小姐的事情已經遍布大街小巷,那兒臣和蘇小姐的婚約……”
蘇依妘也有些著急的往前一步。
“太子殿下,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歡我,可是您也不能誣賴臣女吧?如果真像是大街小巷傳聞的那樣,這皇宮豈不是那賊窩?那皇
上和皇後娘娘……”
眾人嘴角又是一抽,看著蘇依雲的視線有些警惕。
這姑娘,是個傻子吧?
怎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敢說?
皇後一直忍耐著沒開口,此時終於忍不住,重重地一拍桌子。
“蘇依妘,夠了!這裏不是你能夠耍小聰明的地方。這件事情皇上自有決斷。”
不過剛剛一句話的功夫,讓她耗光了對蘇依妘的好感。
皇帝看看這個,望望那個,正要開口,卻聽一直沒開口的信王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
“父皇,既然先皇有遺詔讓蘇依妘做太子妃,自然不好忤逆。如果想要堵住悠悠眾口的話,不妨送蘇小姐去皇陵。”
皇陵!
不隻是群臣和太子皇後愣住了,就連皇帝也都愣住了。
皇陵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去,可蘇依妘身份特殊,如果去皇陵也能說得過去。
“不,不行,孤不同意。”
太子麵『色』大變,瞪著信王目光狠辣,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
說得簡單,去皇陵堵住悠悠眾口,可去了皇陵之後就代表著他和蘇依妘的婚事板上釘釘,所以不能,他拒絕。
“太子殿下不同意也可以,前提是有更好的方法。”
群臣再次靜默。
蘇依妘垂眸斂目,打定主意不開口。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她清楚。
“好,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來人,送蘇大小姐去皇陵。太子,這月初八,你親自帶了人去皇陵把人請回來。”
皇帝在這個“請”字上麵說了重音,讓太子原本扭曲的表情更加扭曲,卻又不得不應。
結果,原本以為蘇丞相要倒黴的大家意外的發現,他竟然平安無事地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