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的下人還想著蘇依妘剛剛說的把二少爺抬到雪地裏的話是不是執行,就見老爺子怒氣衝衝地瞪了他們一眼。
“她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
下意識地,他並不覺得前麵那個小姑娘會傷害他們,畢竟如果真的對他們不喜,昨晚不會送東西過來,而且他注意看了一下,
都是女人們方便吃的,今天遇到狼群的時候,她也不會衝過來。
畢竟救了他們是仁義,不救他們也說得過去,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她自己也會受傷。
可蔣安兒卻不管這麼多,她看著蘇依妘一手一個把那些狼全部扔了,不由驚愕地瞪圓了眼睛。
大家都是騙人的吧?
那些狼真有那麼恐怖麼?可自己父親如今被人安置在雪地裏麵還生死不知。
“爺爺,爺爺,我們把父親抬回去好不好?那女人肯定是一個騙子,我爹爹就算血不流幹,一會兒也凍死了!”
蔣老爺子看著兒子凍得發紫的臉『色』,心裏麵也有些悶悶作痛。
他已經死了一個兒子和女兒了,就剩下兩個兒子,如果這個也死了……
“爹,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小姑娘故意讓我們把二哥放在雪地裏麵說不定有什麼用意。”
蔣安兒抹著眼淚,小手去推蔣鵬程。
“小叔,你走,安兒再也不喜歡你了!”
幾個人正吵著熱鬧,就聽蔣老爺子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再哭下去,不死也被你哭死了!”
蔣家人回頭就見蘇依妘全身幹幹淨淨的出現在他們麵前,如果現在的她和之前有什麼變化,估計也就是發絲為微微『亂』了一點。
“這位小姑娘,老夫今日多謝你仗義相助,改日……”
蔣老爺子話都沒有說完,就見蘇依妘皺眉看著雪地裏麵的兒子。
“金瘡『藥』都有吧?”
蔣鵬程無語的看著被開膛破肚的大哥,看著蘇依妘。
“這樣子要金瘡『藥』也沒用吧?”
蘇依妘斜睨了對方一眼,沒理他,隻連聲交代。
“最大的縫衣針和線,還有最烈的酒,金創『藥』,幹淨的衣服棉麻衣服,放在鍋裏麵煮了之後在烤幹,要快。不然趕不及我也沒辦
法。”
旁邊人聽著都有些驚訝,針線,難不成要把破開的肚子給縫上麼?
“不,我不允許你碰我爹爹,我不允許。”
蔣安兒從來不覺得蘇依妘是個好人,她張開胳膊攔在蘇依妘麵前,臉上滿是倔強。
“蠢貨,你以為你不讓我就不會做了嗎?這個世界上並不隻有你一個人,不是所有人都要圍著你來打轉的。”
蔣安兒哪裏被人這樣diss過,她不服氣地還要說什麼,然後就感覺蘇依妘伸手成刀,接著她的後頸一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
知覺。
然後蘇依妘像是什麼都沒有做過一樣,目光沉沉地看著蔣老爺子。
“機會隻有一次,如果我不行,他也隻有死路一條。”
蔣老爺子狠狠地吐出一口濁氣,決定,拚了!
大家七手八腳地去張羅東西,而後麵的女眷得到消息,哭的哭,強裝堅強的裝堅強,一個個都站了過來。
蘇依妘有些煩躁。
“你們來這兒幹嘛?哪裏來滾哪裏去!時間不多,棉麻的幹淨布多準備點。”
後麵一個女人哭哭啼啼,抽抽噎噎。
“是不是,是不是給我們……呃,披麻戴孝用的?”
蘇依妘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
媽的,哪裏來的傻『逼』玩意兒!思想有多遠請你就給我滾多遠好麼?
蔣家老夫人多少是經曆過風浪的人,她深深地看了蘇依妘一眼,轉頭飛快地去給蘇依妘準備東西。
人群散開了,蘇依妘過去看了看傷口已經流血不多了,這才沉了表情看著一直沒動的老爺子。
她出乎意料的蹲下身子,一把抓住蔣老爺子的雙腿,不顧對方吃痛的悶哼,把他的靴子脫了,寬大的褲腿往上麵弄。
“小姑娘,這樣,這樣不合適……”
人家不過一個小姑娘,自己一個糟老頭子……
蘇依妘直接黑了臉。
“閉嘴!如果你以後不想再上戰場的話,就繼續瞎比比。而我現在不是小姑娘,隻是一個醫生,不,醫大夫而已。”
蔣老爺子看著對方黑沉的表情,無語地閉上了嘴巴。
是的,以前看醫大夫的時候似乎也沒什麼,他這樣默默地說服著自己,然後就看小姑娘輕車熟路的從旁邊的挖了一把雪,狠狠
的按在他的膝蓋上,然後重重地摩擦著。
剛開始的冰冷變成了之後的火熱,他有些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腿沒剛剛那麼痛了。
蘇依妘重複幾次之後,把他的褲腿放下來,然後讓自己身邊跟著的小廝去他們那邊取來已經做好兩張狼皮,然後裹在蔣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