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王院首驚訝的模樣,蘇依妘笑了。
“所以,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做了!”
“可是上一次那個孕『婦』不是已經死了麼?”
“不是我的錯,那種情況之下,隻能二選一。如果我動手再慢一點,她肚子裏麵的孩子憋得時間太長,生出來也是一個死胎。”
王院首雖然不是穩婆,也多少聽過這方麵的事情。
“好,姑且一試。”
他們來到蘇依妘特製的“手術室”的時候,蘇依妧正拒絕吃『藥』。
“這是什麼東西,我要醫大夫。我要醫大夫。”
“叫什麼叫?叫什麼叫?你以為自己是猴子麼?王院首親自給你開的『藥』,你難道還有疑問?”
王院首:……
為什麼他總覺得蘇依妘叫自己過來不是要他幫忙,而是來狐假虎威的?
“那你為什麼讓人來給我量……量……”
蘇依妧紅著臉,她不好意思說量了自己的大小腿的腿圍,話說道一半就不說了!
“那還用問,當然是給你做衣服啊!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的衣服已經破的不能再破了!”
蘇依妘說的斬釘截鐵,就連王院首也覺得是真的。
也不知蘇依妧是覺得蘇依妘不敢對她動手還是信任王院首不是壞人,乖乖地把『藥』喝了下去。
一刻鍾之後。
蘇依妘“啪”的一巴掌抽在蘇依妧的麵上。
“蘇依妧,醒醒?”
沒動靜!
再“啪”一下,還沒動靜。
她正打算繼續,就被王院首無奈地拽住了衣服袖子。
“夠了!不要以為我傻的不知道你這是在公報私仇。這個我可以當做沒看到。”
“那個,我隻是想要測試一下我們的麻醉劑有沒有效果,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她『摸』著下巴的說的煞有介事。
王院首沒理會她,而是看著蘇依妘慢慢地用剪刀剪開了蘇依妧的褲腿,頓時,白白的小腿『露』了出來,隻是因為跌倒了,所以有些青紫的痕跡。
蘇依妘深吸一口氣,心無旁騖地用手術刀把蘇依妧的小腿劃開,登時,殷紅的血順著小腿流下。
王院首倒吸一口冷氣。
“依妘,這……”
可蘇依妘卻是不管,繼續拿了鋒利的刀子一層層地將她的腿部劃開,直到見到了碎裂的膝蓋骨。
“止血鉗。”
王院首到底還是用『藥』的老人,他急忙把手裏麵的東西遞了過去,眼睜睜地看著蘇依妘把碎裂的骨頭一點點的擺好,就像是孩子們玩的玩具一樣。
他覺得這根本就是在開玩笑,難道擺好之後就能長好了麼?隻要動一動,這些碎裂的骨頭還會繼續碎。
不過,他知道,這種緊要的時候,不能打擾蘇依妘。
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騷』動起來,蘇依妘心無旁騖地繼續著手裏的工作,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我女兒呢?你們把我女兒藏在哪裏了?”
外麵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家老三蘇廷安。
“三老爺,三小姐已經睡著了,您如果沒事的話,可以先休息一下,明日一早讓五小姐給您請安。”
李嬤嬤站在外麵氣定神閑,泰然自若。
蘇廷安看看李嬤嬤,又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還是有些坐不住。
“不行,我現在就要見人。依妘侄女呢?我女兒睡著了,讓依妘侄女來見我。”
反正他就是打定了主意,不管是自家女兒還是蘇依妘,他總要見到一個。
“人呢?快給我出來!”
蘇廷安見沒有人理會他,更是確定女兒出了事,二話不說往屋子裏麵衝,可沒想到門剛剛推開就撞到了一堵牆上。
王院首鐵青著臉看著麵前捂著額頭的蘇廷安。
“蘇三老爺這是什麼樣子?三更半夜闖女兒家的閨房?”
蘇廷安先是麵『色』一紅,之後忽然醒神過來。
“不對,就算我夜闖侄女的閨房是我不對。可您怎麼能從裏麵出來?”
他的心思頓時想到了其他方麵。
為什麼王院首會破例收蘇依妘為徒?為什麼一般人很難請得動的王院首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蘇依妘脫困?
“哼!我是一個醫大夫,治療病人難道還要看看地方不成?就算是皇宮大院請老夫看病也沒有要禁足的道理。況且蘇三老爺似乎不清楚,這裏以前是王家的別莊,老夫那不孝子偷偷拿去送給了依妘,老夫過來問問情況又有什麼不對?”
總之一句話,今天他堅決不能讓蘇廷安衝進了屋子,打擾了蘇依妘的治療。
並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可以接受的了如此匪夷所思的治療手段。
蘇廷安見自己一時半會見不到人,於是開始旁敲側擊的詢問蘇依妘的病情。
“心疾。或許是因為送走了自己的弟弟,所以心裏受不住。”
蘇廷安表示嗤之以鼻。
蘇依妘連給人下套這種東西都能做得出來,怎麼會有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