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花匠長得就跟普普通通地百姓一樣,躲進人群就見不到的那種,老實巴交的,他聞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直說委屈。
“小人已經在信王府幹了五六年了,小人一次都沒背叛過信王殿下啊!而且都是管家告訴小人,花園裏麵的花太少了,要多種幾種,這下小人才讓人在花市買了不要稀奇品種。如果這種花對王爺的病情不利,給小人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動手啊!”
蘇依妘笑著搖搖頭。
簡直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那沒關係,正好,我在花市也見到了這幾種花。來人,把東西拿過來,讓這一位忠心耿耿的花匠好好嚐嚐。”
話音剛落,王花匠一改之前大義凜然的姿態,起身,轉頭,拔腿就跑。
可想法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殘酷,不過兩步,他就被死死地按在地上。
“嗬嗬,打敗你的不隻有天真,還有無邪。在你動手的時候你就已經成了棄子。你成功,太子不會放過你,你不成功,信王不會放過你。”
見王花匠還打算開口,蘇依妘冷笑一聲打斷。
“不要說你家人還在對方手裏這種屁話,自己蠢就不要拉著別人去死!如果沒猜錯,太子現在必定把你家人全部處死了,以防走漏消息。”
蘇依妘就是要殺雞敬猴,讓其他人聽著背叛的下場。
“郡主,我錯了。我不該聽信太子殿下的話,給信王殿下下毒。”
王花匠哭著說道。
“好,那你說,同謀呢?人在哪裏?”
王花匠磕了個頭,正要開口,突然悶哼一聲,眼睛瞪大,身子繃直,嘴角流血地倒在了地上。
蘇依妘麵『色』一變,指著地上的一群人。
“看著他們,我去追。”
可到底蘇依妘隻是個力量異能,腳程快也隻是比尋常人好些,自然比不過那些功夫選手,因而沒有追上。
她也不沮喪,有主子在,要什麼證據?再說,靠著這些人扳倒太子?
還是歇著吧!
“你怎麼知道是他?”
劉璿有些好奇。
“我的確讓管事給他們調了兩班。一班人負責調查另外一班人。他們一直以為自己跟蹤的人是對方,卻不清楚,他們才是被跟蹤的人。因為他們跟蹤的別人,所以他們的時間自由,想幹嘛都可以,也因為自己被人重用,所以會放鬆警惕。”
“所以這樣下來,兩方人互為監視到了?”
“是!”
“如果有人走漏消息呢?”
“瞞不過你,除了他們之外,還有第三波。”
蘇依妘笑了。
第三波,不是劉璿府上的人,而是城中的一大批無業遊民,也就是乞丐。
給錢給吃的,他們做的很順暢,而且這些人處於社會的最底層,根本沒人會去注意他們。
如果這件事情作為劉璿來說,他最大的可能估計也隻會讓自己下麵的人去監視他們,而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如果這樣可以解釋的話,泰平呢?”
“如果我說來自女人的第六感你信麼?”
女人的第六感?那是什麼東西?
蘇依妘不想解釋,索『性』擺擺手把這個話題給岔開,轉而專心致誌地給劉璿診脈,可她卻發現,不知是自己診脈沒出師也不知道劉璿身體好了,總之脈象雄壯有力,比之前好了不知有多少。
“是了!我也一直覺得今日體力充沛不少。”
可蘇依妘依舊不敢放鬆大意,把花匠新種的花帶給了王院首讓他幫忙瞧瞧。
“你要給信王診病?”
王院首眉頭緊皺,想到了之前信王殿下的專屬醫大夫,表情慢慢沉了下來。
“是啊,是啊!反正他都要死了,死馬當作活馬醫,不是嗎?”
“胡鬧!如果是其他病人也就罷了,可那人是誰?就算他死了,他也是信王,是皇帝最·宷愛的兒子。”
蘇依妘似笑非笑地睨著王院首。
“真的麼?”
王院首表情一僵,冷哼一聲,重重地一甩袖子。
“什麼蒸的煮的,反正信王的病不是我們能瞧的,不但我不能,你也不能!”
蘇依妘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哦,師傅說不行,我也不管了。信王殿下覺得這個是他體內毒素的解『藥』,我覺得也是,不妨讓他多吃點,然後……”
話音才剛落,蘇依妘的胳膊就被身後的人再次拉住,語氣除了之前惱怒還有點無可奈何。
“胡鬧!”
蘇依妘眯了眯眼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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