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妘到達信王府的時候,不意外遭到了劉璿的打趣。
“所以我是不是要感激一下,英明神武的觀音轉世娘子未來會是我的娘子!”
“我呸!你要跟一個泥菩薩成親?你下的去嘴麼?親一口,一嘴的泥沫子。”
蘇依妘表示自己是一個無神論者。
劉璿無語的抽抽嘴角,明明是一句調侃的話,蘇依妘非要上綱上線,還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她是要嚇死寶寶麼?
愛情的火苗呢?愛情的巨輪呢?
“躺下,脫衣服!”
蘇依妘指指床,讓劉璿躺上去。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蘇依妘。”
劉璿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即將要被蘇依妘采擷的驚恐模樣。
“那是你眼瞎無腦,我就是這樣的老司機,你條兒順顏高體格好,四海八荒還能找到你這樣的美男麼?小樣兒,還不快快跟了我?”
蘇依妘笑嘻嘻地打著趣,可眼底滿是沉重感。
劉璿又瘦了,原本還帶著點肉的背部此時瘦骨嶙峋的,再進一步就可以說是皮包骨頭了。
“你最近還在吐血?”
“沒有!”
“嗯?”
“三日一次。”
蘇依妘點點頭,沒有說話,她擔心毒『藥』過多,腎髒損壞,這裏又不能透析,更沒有儀器,所以要盡快地研究一下醫術和毒術。
蘇依妘再沒說話,氣氛漸漸降了下來。
泰平從外麵端著琉璃罐進來,怨懟的目光瞧了一眼蘇依妘,麵無表情地把罐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罐罐相碰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站住!”
說話的人是劉璿。
“道歉!”
“不必!”
蘇依妘冷冷地開口,她上前一步,一腳把人踢了出去。
“像是你這種奴才,就該會活活打死,你該慶幸,我不殺人。”
“你不殺人?那蘇老夫人是怎麼死的?口口聲聲說著自己不殺人,可你殺的人還少麼?你的繼母也是被你害死的。現在又想來害我們家王爺了?你就是一個……”
話都沒說完,他就見一個殘影朝著自己飛掠過來,他隻杆菌胸口一痛,自己再次飛了起來。
“尼瑪,你從哪裏找到這麼個智障玩意兒?”
不過一個奴才,還想要上天?
“來人,把他帶下去。”
劉璿坐直了身體,雖然依舊瘦的不成人樣,可整個人卻氣勢非常。
“主子!王爺,您不能這樣相信她啊!她就是太子殿下派來害您的。您想,當初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些殺手說是來殺她的,可處處都朝您攻擊。當天晚上又遇到了殺手。還有之後她不讓太醫給您看病,說什麼以毒攻毒,以前您還不會吐血,可現在吐血越來越嚴重了!她……”
“住口!來人,帶走!”
“別!帶走了還玩什麼?留下啊!我正巧手邊缺少一個玩物。”
蘇依妘風輕雲淡的擺了擺手。
管家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還是一擺手,把人給放了。
“你跟了劉璿多少年了?”
“奴婢是從殿下小時候就跟著了!怎麼了?總比你這個毒『婦』要好得多。”
泰平抬高了下巴,憤怒地開口。
“是麼?但是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見太子的?”
“是……”
泰平剛剛想要開口,可忽然想到自己說了什麼,馬上把頭搖成撥浪鼓。
“不,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生是王爺的人,我死是王爺的鬼。我怎麼可能會背叛王爺?”
“可你現在不是半死不活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見太子是因為我?而且你向太子彙報了我在給劉璿治療,然後太子狗急跳牆,開始下猛『藥』了是不是?”
“不,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我隻是見了太子,告訴太子你這一段日子不停地紛纏我們家王爺。我……”
劉璿麵『色』鐵青。
“樹大招風,人傻招坑。你是沒說,可太子不會查麼?”
蘇依妘揮揮手,讓管家把這一段時間有問題的人全部召集起來。
“叫大家來是因為你們家王爺要掛了,所以都來說說吧!你們最近都幹了什麼!”
“奴婢什麼都沒幹啊!”
“是啊,是啊!奴才這一段時間都在忠心耿耿的幹活,奴才……”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蘇依妘笑了笑,指著管家讓他說話。
“可能大家不是太明白,自從上次家裏麵出了事情之後,我在郡主的指導下,把你們分成了兩批人,一批人在明處,一批人在暗處。你們以為自己在監視別人,可你們卻沒想到,對方監視的人卻是你們!”
管家也不管其他人那如喪考妣的眼神,從裏麵提溜出來幾個人來。
“王根生是吧?你是府裏麵的花匠,可是自從這個月十二號,也就是泰平去見了太子之後,信王府花園裏麵多了幾種不常見的花,請你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