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越是這樣說,蔣安兒的心裏麵就越是不安。
在崔氏離開之後,聽說蘇依妘和幾個堂哥們都在演武場,她讓丫鬟背著自己過去。
“小姐,您的腿……”
“叫什麼叫?叫什麼叫?我的腿不過隻是一時的,蘇依妘不是來了麼?很快就會好的。”
蔣安兒憤怒地握緊了拳頭朝著丫鬟大吼一聲,爬上了丫鬟的背上。
演武場。
蔣子誌握著拳頭看著麵前嬌·小的,軟軟的小姑娘,心裏直發顫。
不是他打不過,他隻是擔心自己一拳過去,萬一把人打哭了怎麼辦?
雖然上次蘇依妘把他砍暈了,可他也沒見到小姑娘出手啊!
“子誌,你怎麼回事?”
“是啊,慫不慫?不然你下來我們替你上?”
“你別不會告訴我們,你連一個小姑娘都打不過吧?”
……
蘇依妘勾著唇角站在那裏聽著大家三言兩語地擠兌蔣子誌,眼底帶著淡淡的羨慕。
這樣的兄弟情,真好。
“蘇依妘,你,你小心一點。雖然我的拳術比不上大哥,但是我也很厲害的,萬一傷到了你……”
“放心,放心。你們盡管浪,贏了算我輸!”
蘇依妘毫不客氣。
蔣子誌被蘇依妘鄙視,這下也來了氣,二話不說直接握了拳頭朝著蘇依妘攻了過去。
可蘇依妘不閃不避,定定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直到那淩厲的拳風到了之後,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攥住對方的手腕,往前一拉,再往後一送,手指微微張開,對方就像是破布一樣,直接飛了出去。
“臥槽?”
“不堪一擊?”
“不是吧?不是說了隻是力大無窮麼?難道蘇丞相還給她請武道先生了麼?”
……
蔣家子字輩的一群人有些懵『逼』,可還是急匆匆過去把蔣子誌扶了起來。
“我不服,我要重新挑戰。”
“我也不服呢!原本以為是老虎,如今卻成了弱雞,還真是慘到無極限呢!”
蘇依妘搖著頭,嘖嘖有聲地感慨著。
蔣家眾人的表情都有那麼一瞬間的龜裂。
尼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不知道麼?
可蘇依妘接下來才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打人隻打臉,痛打落水狗。
“那個,你們如果都這麼弱的話,不然一起上?”
奇恥大辱有木有?
被一個小姑娘喊著一起上,贏了不光彩,輸了簡直可以去上吊的節奏!
“沒關係,你們如果覺得我這樣太欺負人的話,不如我讓你們一隻手?”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能看出彼此眼底閃耀著的火花。
尼瑪,自己送上門來找死,怪得了誰?
“既然表妹這麼自信,我們也不好打消了你的熱情。不如我們就討教兩招。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手下留情的。”
蔣子海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表情難看。
“怎麼?技不如人連挑釁也聽不得了?看不慣我麼?沒關係,我就喜歡你們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以前有人也看不慣我,然後打啊打的,也就看習慣了!”
蘇依妘說的雲淡風輕,其他人聽的『毛』骨悚然。
這究竟哪裏來的怪力女蘿莉,金剛女芭比?
蔣子海也不再跟蘇依妘磨嘴皮子了,他給旁邊幾個兄弟使了一個眼『色』,早就在一起廝混的兄弟們自然清楚他的意思,慢慢地心照不宣地朝著蘇依妘圍攏過來。
管他什麼厚不厚道,管他什麼以大欺小,上去就是打。
一分鍾過後,一個個像是破抹布一般被蘇依妘丟了出去,又像是疊羅漢一般摞在一起。
身上劇痛難忍,可偏偏苦不堪言。
尼瑪喲,別說衣角了,連人的胳膊都沒有碰到,一個個就被蘇依妘以飛快地速度踢了出去。
沒錯,就是踢,像是練習了無數次的皮球那樣。
“砰”的一下,他們隻感覺胸口一痛,接著視線翻轉,整個人騰空而起,之後落下。
幾個小夥子被一個小姑娘給踢飛了,那畫麵太美,他們不敢想,更不敢麵對。
於是,一個個就像是鵪鶉一樣,裝模作樣地繼續落下的動作。
反正他們認定自己已經暈了,別問他們怎麼能厚著臉皮這樣做,因為臉一旦抬起來,就沒了!
“都暈了麼?我記得我隻是輕輕地踢了一腳啊?”
蘇依妘『摸』著鼻子瞧著麵前成人山了的一大坨,無辜地嘀咕著。
“蘇依妘,你幹嘛?你別以為我們求你來給我治病,你就能到處『亂』欺負人。你究竟把我哥哥們怎麼了?”
在旁邊觀看的蔣安兒終於忍不住了,直接跳了出來。
蘇依妘挑挑眉頭,眼底『露』出一抹恍然。
怪不得剛剛總覺得有一道視線呢!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