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妥妥的就是皇恩啊!
蘇府。
蘇廷芳跪下磕頭之後,麻溜兒地從全福手中拿過聖旨。
“蘇大人,聽奴婢一句勸,您就別跟皇上置氣了。福安郡主和信王殿下不可能的。”
蘇廷芳聞言冷哼一聲。
“不吭?怎麼個不可能法?他劉璿已經看過蘇依妘的身子,如今卻不敢認?那劉璿不行,太子總可以吧?當初說依妘破了相,可她現在不是可以自己給自己治病麼?她……”
他話音未落,全福就“哎喲”一聲一拍大·腿,急忙上前去捂蘇廷芳的嘴·巴。
“我的蘇大人誒,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郡主如今這不是也挺好的麼?等過幾年皇上想通了,給她賜個婚什麼的,不是更好?而且,您不要著急,就算您罷了相,皇上也沒有忘了您。反倒是時常跟奴婢念叨您,所以您安心呆兩年,定然還會被重新啟用的。”
不隻是全福和皇帝,大家都覺得,蘇廷芳之前為女兒給皇帝“提親”是因為不想皇帝忘了他。
蘇廷芳眉頭一皺,怒斥一聲。
“哼,混賬,老夫是那樣的人麼?”
可轉頭,他又讓管家過來,把一大把銀票塞給了全福。
皇帝有些不相信全福的話,可看著全福手裏麵的一疊銀票之後,他才嗤笑一聲。
“蘇廷芳,他也有今日。”
“皇上,您說的對。麵對功名利祿,誰不希望,誰不動心呢?尤其丞相大人還是從高處落下的,這其中的落差自然不必說。而且聽說最近成國公在找丞相大人的麻煩,就連蘇家的幾個鋪子,也都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打擊。”
皇帝眼底帶了笑意,所以,這才是蘇廷芳坐不住的根本原因吧?
“劉璿那裏去瞧了麼?人可還好?”
“好!好!就是有一點,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全福表情顯然有些糾結和為難。
“信王,信王殿下的這裏,好像有些不清楚。”
全福提心吊膽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哭喪著臉瞧著皇帝,支支吾吾。
“而且,而且他,他不認得奴婢了!”
“什麼?”
皇帝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愕地看著全福。
全福膝行幾下,過來抱著皇上的腿。
“皇上,皇上,奴婢知道你悲傷過度,可是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信王殿下雖然神誌不清,可到底也算是醒過來了,好事一樁啊!”
“滾!朕要的是一個完好無損的劉璿,不是一個半傻子一樣的劉璿。來人,傳朕旨意,馬上讓太醫院那幫蠢貨們統統進宮。”
一個時辰之後,太醫院的院士們頂著烈日,一個個跪在禦書房外麵還不知什麼情況。
“王大人,皇上這是怎麼了?”
“是啊,叫我們進宮,但是又不說話,這……這確實有點匪夷所思啊!”
“……”
大家七嘴八舌地小聲嘀咕著,可王院首卻緊皺著眉頭,表情陰沉至極。
直到全福出來,喊他們進去,王院首麵上的表情才有所鬆動。
“你們究竟是幹什麼吃的?你們告訴朕,隻要劉璿醒了就沒事了,可現在呢?朕那麼好的兒子,那麼孝順的兒子就這麼傻了!你們難道不該給朕一個交代麼?”
皇帝憤怒地把禦案踢翻,上麵的東西霹靂啪啦全部砸了下來。
王院首跪在最前麵,首當其衝被砸了個徹底。
可他沒有動,而是不敢置信的瞧著皇帝,然後重重地垂下了頭,把自己的全身都趴伏在地上,表情複雜難辨。
皇上,皇上果真對信王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麼?
明明這件事情曝光之後,會給皇帝麵上抹黑,沒有幾個人會願意自己的孩子成為傻子,何況那人還是皇上一直喜歡·宷愛的信王?
可皇上不但沒有想辦法幫忙遮掩一二,而是把他們叫進宮裏麵訓斥了一頓,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明。
且不說這件事情是不是真,估計不到明日早上,劉璿已經蘇醒卻成了一個傻子的這件事情會傳遍整個京城,然後就是整個天啟。
而如果不是真事,信王更加可悲。
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莫名其妙成了一個傻子。
明明那人沒了視力,沒了腿這還不夠,再成個傻子,活著還不如沒了。
可這到底是皇家秘密,他趴伏在地上,猛地高聲開口。
“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皇帝你下意識地瞧了過來,就見王院首涕淚縱橫地抬起了頭,膝行幾步,砰砰砰地磕了幾個頭。
額頭觸在碎裂的紙鎮上,殷殷的鮮血滲了出來。
“微臣自感無法報答皇恩,故而,引咎請辭。”
果不其然,皇帝雷霆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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