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手掌一伸,手中明榴石疾飛而出竟是迎著火焰刀鋒飛去。隻聽一聲爆鳴,頓時碎石紛紛,四散飛走。而就在此時朱珠身影閃掠,手掌在碎石上連續拍擊,霎那間形成一片碎石洪流向著溫如玉飛去。溫如玉刀鋒急轉,又是一道火焰刀鋒衝向碎石洪流。刀鋒未及卻見碎石洪流彙聚成一條長線,猶如夭矯長龍刺向溫如玉。
碎石在火焰刀鋒下嗤嗤作響,然後變作更的碎塵,然後燃燒成煙塵。房間裏充滿了炙熱而刺鼻的氣息。溫如玉突然在此時停了下來,手中的長刀成橫斬之勢,可是刀鋒上的火焰明光卻已消失。
他一臉驚悚,身上早已冷汗盈盈,而眼神卻看著自己的脖子。一塊尖銳的明榴石正抵在他脖子的要害處。他身後不足一尺赫然站著一人。朱珠臉上表情冰冷沉肅,能夠感覺到淩厲的殺意。
“手下留情!”卓清流突然出現,他想要出手阻攔卻發現已經來不及。朱珠出手之快猶如電光石火,幾乎在飄忽間就到了溫如玉身後,展現的手法竟似暗殺之技。這不但有點出乎意料,而且讓他感到吃驚,麵對這樣的攻擊莫是一開始便有些大意的溫如玉,即使換成他也難保能夠躲避開去。
此時朱珠神『色』寧定,毫無懼意,看樣子像是有所依憑的樣子,隨即冷聲斥道:“溫師弟,你又在胡鬧了?朱師弟已然明言,這裏皆是卓前輩貴重之物,朱師弟又怎敢疏忽大意?我等雖然與卓前輩淵源頗深,但也隻是外人。怎可如此不分親疏,不避嫌疑?若是梁師妹住了進去丟了什麼東西又如何交代?雖然有些不便,但也隻能受些委屈了!”
他又對著朱珠笑道:“多謝朱師弟手下留情,才會平安無事。要不然大家為此傷了和氣卻不是我等所願。還請朱師弟高抬貴手,讓溫師弟隨我們回去吧!”
朱珠冷冷道:“放了他可以。不過,你們退出去之後不準再隨意踏進這裏。要不然我絕對不會客氣。”朱珠看出卓清流幾人別有意圖,此時他們有所顧忌並不是因為自己,而是一直沒雍露』麵的卓然。可是想要穩住現在的局麵也隻能虛與委蛇讓他們留在火窟裏,若是讓他們離開火窟反倒明自己怯了,被他們起疑。
“好!我答應你。”卓清流神『色』依舊溫和,可是他在心裏早已有了殺意。朱珠緩緩退後。此時得脫脅迫溫如玉又羞又怒,冷冷的看著朱珠,眼神裏分明有著恨意。可是剛才卓清流暗中與他交集,要他不能因此毀了籌謀,隻能將胸中怨氣暫抑下來。他大步出門看到梁芳,梁芳關心問道:“溫師兄,你沒事吧?”他知剛才落敗盡皆落在梁芳眼中,更覺是奇恥大辱,此時羞愧難當,也不答話,直接出火窟而去。
朱珠以雷霆手段震懾住溫如玉之後,一連幾日卓清流幾人再也沒有下過山梁。有些奇怪的是自那之後朱珠就再也沒有見到溫如玉。梁芳每日借口方便會出去兩三趟,除此之外三人便是在山洞裏打坐修煉,好像真要等卓然從外麵回來。不過,朱珠一連幾日都沒有進去過煉器室,生怕被他們發現裏麵的情況。
卓清流三人過得悠閑自得,朱珠卻是過得極為辛苦。他知卓清流幾人越是做出這個樣子越是在蓄謀而動。在這安靜之中實則隱藏著極大的危機,隻要他稍不留神就可能死在這裏。他不敢睡覺,便如卓清流幾人一般盤坐假裝修煉,偶爾乘機睡上幾分鍾,以此減輕身體的疲累。但那每一次睡覺都顯得驚心動魄,幾乎是剛剛睡著便會醒來,生怕睡得沉了遭了暗算。
而在他盤坐之時時而會感應到異樣的氣息,顯然卓清流幾人並未閑著,一直在通過感知探查他的情況。他心中暗笑,每每也回以自己的神識感知,讓他們一觸而走。而慢慢朱珠就發現他們探查的規律,每次探查之後都會有一段的空檔不會再出現。此時也成為朱珠睡覺或者修煉的最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