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下意識地看向謝爻,隻見謝爻將頭轉向了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讓李九嘴角泛起了苦笑,你說,這都是為縣尊大人當差的,何苦相互為難。
但李九卻不知道,謝爻可沒有將自己和他們歸為同類,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討厭這群庸官惰吏,要不是有命令在身,他早就去浪跡江湖了。
“雁捕頭之所以會在意這謠言的來源,是因為散播謠言者,很可能就是想要讓侯三離開小鎮,以施於毒手,很明顯,能夠傳播謠言,而且還能夠讓他們聽進去的人,肯定就是自己人,因為事情出現在近兩天,那些早已離開的人可以排除,也就是說那些人就在我們當中。”
李九開口說道,而且這分析條條在理,幾乎是將雁孤行的心思解了個透徹,這讓雁孤行對李九刮目相看。
本來以為這李九隻是一個狗仗人勢之人,沒想到卻是一個有才之士。
雁孤行沒有否認點頭說道:“確實如李大人所說的那樣,隻要找到這謠言的來源,就可以找出凶手,不過現在卻不行?”
“為什麼?”李九皺著眉頭說道,“在邢獄問供,就應該在人意誌最薄弱的時候,現在是天時地利人和。”
李九刻意壓低聲音,想對雁孤行這個外行說明,該怎麼審問犯人。
雁孤行心裏卻是一笑,要知道,在他的身邊,可是有兩個審問高手,隻要他們兩人在,不管是多硬的嘴,也會被他們撬開。
“九爺,我覺得你還是聽雁捕頭的好,我們才是真正的外行人。”謝爻在一旁插話道。
李九想了想,忽然撓頭笑道:“確實,六扇門可是和錦衣衛的鎮府司,還有東廠的水牢,可是堪稱我大明三個最容易讓人鬆口的地方。”
雁孤行在心裏暗道,六扇門在以前或許還能夠與鎮府司還有東廠水牢相提並論,但如今可謂是寒磣至極,連牢房的荒廢了很久。
當然,雁孤行此時並不會自揭其短,默認了李九的話。
“既然雁捕頭為你們求情了,那你們就各自回各自的位置,記得,以後這樣的謠言可千萬不要亂傳,否則,我九爺讓他知道,這刀是什麼滋味。”
這句話,李九幾乎是用吼出來的。不過李九雖然心裏不滿,但這話還是給予了雁孤行不少便利。
至少,現在這衙門前的士兵們都欠了雁孤行的人情,如果他想要問什麼,這些士兵們自然是不會隱瞞,因為他們需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亂世也好,治世也好,活著,總是大多數要的結果。
李九讓眾人散去之後,直接按照士兵提供的情報,去了小鎮之外,顯然是想要找到蛛絲馬跡,他不能退去,至少在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援軍到來之前,縣尊新的命令到達之前,他不可以退去,因為李九和他的家人也想活著,比普通人更好地活著。
李九下意識地看向謝爻,隻見謝爻將頭轉向了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讓李九嘴角泛起了苦笑,你說,這都是為縣尊大人當差的,何苦相互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