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客房內彌漫著種種不安的氣息。
吳蘭夫人再在房中走了一圈後,感覺到體力有些不支,剛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就見申秘書焦急地趕了回來。
“夫人,現在阮氏公館裏阮瀚宇與木清竹都不見整天了。”申秘書隻稍微喘了口氣就急忙說道。
恍惚有預感般,吳蘭夫人的臉色變了,身體上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斷裂缺失般,她感到了一陣揪心的心痛與恐慌。
“慢慢說,不要著急。”她穩住了神,經過歲月打磨的精矍眼裏閃出銳利的精光來。
“夫人,是這樣的,今天我去到阮氏公館公然去請木清竹,裏麵的守衛倒挺森嚴,可遲遲沒有見到木清竹出來,後來是阮沐天接見了我,才告訴我,今天阮瀚宇與木清竹急匆匆地出門了,說是去了飛揚小區,到底是為什麼去的,他們二個都沒有給家裏一個交待,據說是去接吳秀萍了,可去了整整一天,都沒有看到回來,打電話過去,那邊也隻說有事在忙,結果一去就是整個晚上到現在都不見蹤影,現在阮***屍骨未寒,阮氏公館裏也在翹首以盼著阮瀚宇與木清竹回家呢。”申秘書說到這兒停了下來。
說起吳秀萍,吳蘭夫人眉眼間的皺紋攏得更緊了,眼裏的焦慮明顯加深。
“後來呢?”她繼續追問。
申秘書很少有看到吳蘭夫人如此不鎮定過,明白她的心情,馬上說道:“後來,我又趕到了飛揚小區,可我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什麼消息,快說。”吳蘭夫人全身都繃緊了,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夫人,我竟然打聽到吳秀萍在昨天上午已經失蹤了。”申秘書惴惴不安地說道,說完憂心地看著吳蘭夫人,怕她會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我來晚了啊。”吳蘭夫人臉色瞬間發白,仿佛迅速蒼老了下去,嘴裏喃喃說著,痛心疾首。
“夫人,不要著急啊。”申秘書彎腰撫著吳蘭夫人的背,憂心忡忡安慰著。
吳蘭夫人在短暫的悲哀後,馬上鎮定了下來。
“現在呢,木清竹和阮瀚宇找到了沒有?”吳蘭夫人沉聲問道。
申秘書滿臉的沉然,搖了搖頭:“夫人,我們去到吳秀萍房間時,那裏隻有李姐一個人,她告訴我,自從夫人失蹤後,姑爺與小姐就急著去追查吳秀萍的下落了,昨晚出去後,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李姐也是急得直哭。”
吳蘭夫人身形頓了下,往後退了一步。
“夫人,不要太著急了,阮瀚宇先生不是普通人,會救出吳秀萍的。”申秘書馬上安慰著,實在不忍心看著吳蘭夫人如此難過。
“哼,果然這事還沒有完。”吳蘭夫人穩住神,忽然冷冷一笑。
申秘書有些不解地望著她。
“阮沐天有沒有跟你說起過海洋之星的事?”她不動聲色地問道。
申秘書對於海洋之星也是一知半解,以前甚至沒聽說過,當下就搖了搖頭:“夫人,據我的觀察,他似乎並不知道阮家有這麼一個寶物,這事還真是稀奇,這阮沐天那可是家中長子啊,他怎麼就會不知道呢,或許這個寶物真隻是個傳說而已。”
“這就是了。”吳蘭夫人聞言心中了然,不由點頭讚歎道,“果然阮奶奶英明,難怪這寶物能在阮氏公館裏呆上這麼多年頭,也就是這個原因了。”
申秘書聽得越加好奇了,望著吳蘭夫人,滿臉的疑惑。
吳蘭夫人心中感歎著阮***英明,據所有傳言,這個寶物在任何一個主人身上都沒有超過三年就出事了,但在阮奶奶這裏卻呆了長達二十年之久,直至在她去世時才掀起了驚天大浪,原來這寶物並不是別人傳說的那麼邪氣,迷信,隻是要看主人的睿智了。
想到那些擁有這個寶物的人,不是炫富,就是高調出風頭,這樣的寶物不帶給人災難,還能帶來什麼呢?
但阮奶奶就完全不同,她警慎小心,深藏不露,甚至連自已的親兒子,親孫子都不知道阮氏公館裏有這樣一個鎮館之寶,據她的估計,這阮氏公館裏這麼多年恐怕也就隻有她身邊的朱雅梅知道這個寶物了。
財富終不能露眼,現在這個寶物的消息流傳出去,終於還是給阮家人帶來了災難,不僅會是朱雅梅發生不幸,隻怕接下來,還會有更多不幸的事情發生。
現在她的小孫女木清竹能接受這個重任嗎?
“小申,你帶了多少人過來?”她沉聲問道。
“夫人,我們帶過來的人雖然不多,但都是近段時間在A城活動的人,比較熟悉這裏的狀況。”申秘書立即答道。
“好,讓他們全城搜索木清竹和阮瀚宇的下落。”吳蘭夫人鄭重地下達了這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