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橙插嘴道:“哎呀!我知道啦!二嬸您真好!您真是個好親娘!”

石氏看了可橙一眼:“你說什麼?”

可橙笑道:“二嬸想得真長遠,秋蘭才六歲,你就想到了她以後嫁人的事,要為她預備嫁妝了,可不是真好?”

石氏又尷尬一笑,她不答可橙的話,隻顧盯著李氏:“大嫂,秋蘭過繼之後可就得喊你做娘親了。到時談婚論嫁,男方的彩禮也會交到你手上……我養了她這些年,可不能白養是不是?怎麼說……你也得給我些許錢,當做我生養秋蘭六年的辛苦費。”

李氏暗歎了一口氣,問道:“你的意思是?”

石氏清清嗓子,笑道:“大嫂知道我是個公道人,我也從不做那些漫天要價的事。這麼著——”她伸出五根手指,笑道:“五兩!”

李氏嚇了一跳,忙道:“二嬸,我哪來那麼多錢?”

石氏“嗬嗬”笑道:“大嫂,你瞞得住別人,可瞞不住我。你們去年賣了半年的瓜條,今年又賣了五個月的蔬菜,還會拿不出這區區五兩銀子?”

李氏道:“可是二嬸也知道我們得還欠債……”

石氏冷哼一聲:“少拿欠債來做幌子!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今天就把話撂這裏了:五兩銀子,你是給?還是不給?”

李氏問:“給怎樣?不給又怎樣?”

石氏冷笑:“給的話,我就把秋蘭過繼給你;不給的話——”

秋梨插嘴:“不給的話,二嬸自己養秋蘭?”

石氏“呸”了一聲,嫌棄地道:“秋蘭能看見髒東西,留著也是個禍胎,我腦子進水了才要繼續養她呢。我賣了她,外頭買童養媳、使喚丫頭的可不要太多。五兩銀子不多不少,我要說賣,鐵定會有大把人來搶!又豈會有賣不出之理?”

可橙聽了石氏這番話,真可謂是徹底刷新了三觀!從前聽說什麼“易子而食”還以為隻是傳說,誰知現如今眼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她是真的為秋蘭悲哀起來。

石氏見眾人不吭聲,遂又道:“大嫂,我知道你最注重名聲,是個假惺惺的人,難道你就忍心我把你侄女賣了?你倒是開口,這五兩銀子你給還是不給?”

李氏知道秋蘭和春杏肯定在房裏貼門聽著的,她怕寒了秋蘭的心,便說道:“我給!隻是我現在沒有現銀,不知道二嬸能否寬限一下時日?”

石氏得了李氏的準話,便放下心來,笑道:“我知道大嫂是個守信之人,隻是不知道大嫂要我寬限你多少時日?”

李氏躊躇道:“爹娘昨天說了,四月十八是吉日,就定在那天辦過繼儀式的。今天初一,離十八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我們本是每月還一兩銀子給何大夫的,既然如此,那我這個月求求何大夫,讓他寬限我幾日。我再往娘家那邊湊湊……這樣好了,二嬸,過繼那天我先給你二兩,剩下的三兩……我先打欠條!等掙了錢再還你?”

可橙插嘴道:“哎呀!我知道啦!二嬸您真好!您真是個好親娘!”

石氏看了可橙一眼:“你說什麼?”

可橙笑道:“二嬸想得真長遠,秋蘭才六歲,你就想到了她以後嫁人的事,要為她預備嫁妝了,可不是真好?”

石氏又尷尬一笑,她不答可橙的話,隻顧盯著李氏:“大嫂,秋蘭過繼之後可就得喊你做娘親了。到時談婚論嫁,男方的彩禮也會交到你手上……我養了她這些年,可不能白養是不是?怎麼說……你也得給我些許錢,當做我生養秋蘭六年的辛苦費。”

李氏暗歎了一口氣,問道:“你的意思是?”

石氏清清嗓子,笑道:“大嫂知道我是個公道人,我也從不做那些漫天要價的事。這麼著——”她伸出五根手指,笑道:“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