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鴻來的時候沒有掀起風浪,在這幽州城裏待了幾日,依舊沒掀起什麼風浪。
幽州城裏的百姓隻知道皇帝任命了個官員下來,就再沒有後續了,鄭淵鴻這官在幽州城裏,倒像是可有可無似的,也沒有幽州的家族前來巴結結交,他去拜訪顧小侯爺還見不到人,不由得很是氣悶。
見不到顧小侯爺本尊,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謝丞相再三叮囑他,一定要注意顧小侯爺這麼個後生,那是謝丞相也惹不起的人物。
最讓鄭淵鴻鬱悶的是,魯家人也不來拜見他,魯家不來,他也不能名正言順的去視察那批死士,過不久他若離開,如何向丞相交代?聽說這魯家攤上了事,家道中落,若不他派人上門詢問一番?
“鄭大人,”仆人躬身走了進來,“幽州各處據點並無消息傳出。”
“什麼?!”鄭淵鴻大驚失色,若是單單一個魯家就罷了,整個幽州的據點都音訊全無……這太詭異了!鄭淵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繼續聽著仆人的稟報。
“你叫人查的,安世錦一房如今正在幽州城外不遠的山莊,餘孽弦月郡主也在。”
鄭淵鴻沉思了起來,他本來是來視察各據點的籌備,順便借魯家經營下的死士滅了安氏滿門……如今,卻不是這麼簡單。
鄭淵鴻沒有見到顧平笙,總是心裏不安,在這幽州城裏他總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叫他畏首畏尾,放不開手腳。
沉思良久,鄭淵鴻品了口茶,“這弦月郡主的大女兒聽說和小侯爺定親了,我們也該拜會一下。”
拜會弦月郡主?那仆人一愣,那不是上趕著擺明身份?若弦月郡主認出了鄭大人即是當年的柳賢恩,鄭大人被揭穿……豈不是兵行險招了?
鄭淵鴻起身欲走,這仆人遲遲不動,他不耐的皺起了眉頭,“隻是會見未來的侯妃,發什麼愣?”
……
顏淺收到鄭淵鴻的帖子之時,正在侯爺府上,葉子衿剛剛為她把過脈,微調了方子。
“他倒是懂事,你不見他,倒衝我來了。”顏淺冷笑一聲,隨意的把那帖子扔在了桌上,這鄭淵鴻不敢見她父親母親,倒還知道她這麼個未來的侯妃。
顧平笙掃了一眼桌上那帖子,繼續看書,並未放在心上,過了一會兒,才慵懶的說道,“你若見他,切不可將謝家據點一事往安家身上來引。”
顧平笙知道顏淺一定會去見鄭淵鴻,他也一道去了,見見這個謝丞相門下的第一走狗。隻是,顧平笙不希望安家與死士消失等諸事聯係到一起。
顏淺細細一琢磨便明白了,柳氏一族慘案是私人恩怨偏多,還不足以引起謝家的重視,但是謝家據點星羅棋布,那是謝家這麼多年付出的重中之重,若是柳氏一族一事牽扯上了這件重要之事,難說謝丞相不會提前防備。
“我知道了,”顏淺站起了身來,要朝外走去,走了兩步,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回眸來看顧平笙,“你也去嗎?鄭淵鴻正在參覽太學,順道見識一下我這個最年輕的女先生,小侯爺要不要賞臉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