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春草將他的話細細琢磨,又問:“這同你綁我有什麼關係!”
“關係?京城裏頭來的那人就是那個石坪啊!老夫也算是是他殺父殺母的仇人,現在不抓個保命符後來哪裏有法子活命?再說老夫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哪裏是綁你!”吳師爺扔下茶盞,那些茶水瞬間染濕了地上鋪好的地毯,眼神陰狠而詭異。
“我不是什麼保命符!”春草沉聲回斥道,又往那邊的房門跑去,使勁拔下門栓,誰知一打開就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刃直指著她的頸脖,她便硬生生地刹住了腳步,瞪著外頭那個持刀的男人。
“是與不是你說了不算。”吳師爺的聲音在她後邊響起,“我和你說的那些事,那大人早就摸清了,若沒有你突然出現我也隻有引頸受戮一條路可以走,誰知道老夫偏偏救了你呢!”
“我不過一個農家女,我能有什麼用!”春草狀若歇斯底裏,低聲吼道。
吳師爺看著眼前這容顏姣好的姑娘,突然笑了起來。
……
“你怎麼會在這?”春草隔著牢籠看著外邊那張熟悉的臉。
燭火下的年輕臉龐顯得更加張惶,李仲林蹲下身子來湊到鐵欄跟前,對著裏邊的春草慌亂地細聲說道:“我先前發現你被扣下,我……我會想辦法,我會救你的!”
春草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吳師爺的府邸裏頭還真有一個地牢,別過了頭去不再看李仲林,寒聲道:“你還不如早早離開這個地方,別牽扯進來。”
“他走不了。”外頭傳來低沉的嗓音,燭光映著他蒼老的臉,一步步走近,“我備了個人,你領著她去找那位大人吧。原本是給你留著的,如今倒是不行了,還是便宜了他。”
……
“見過小少爺,”一個麵容柔和,那氣質同春草有兩三分相似的姑娘在李仲林身邊站定,“妾身秋霞。”
“來吧。”吳師爺原先找的這個姑娘是為了給李仲林作妻依著他的喜好找的,卻沒想到這秋霞同被他關起來的午春草氣質還有幾分相似,想及李仲林對那春草的幾點表現,那這家夥鐵定是對春草那姑娘有那麼點意思。
“幹爹,你為什麼不索性把春草還給石大哥,反倒是將她扣押下來。”李仲林身後跟著那秋霞,走到吳師爺身邊略帶些著急地問道,“衝著這救命之恩,您犯了事石二哥無論怎樣都會饒過你的啊!您老何必同一個小姑娘計較?”
“他已經查到了,如果沒有她咱們都得死。”吳師爺喃喃自語又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臉,走到了前邊,“走吧,別讓貴客等太久。”
“你可別露了馬腳,那邊的丫頭可是有人守著的!”吳師爺又沒頭沒尾地冒出來這樣這一句話。
李仲林聽完臉色卻一下子發白。
……
石坪得了引信之後便直接往張員外的府邸而去,手腳利落地翻了院門直接摸到了那張員外的房間,拔劍直指男人,怒氣衝天就要把那張員外的脖子抹了,誰知眼尖瞧見那床上的女人麵容倒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這才頓住了手。
“你是誰!”張員外看見這近在咫尺的刀鋒,尖叫著喊道,旁邊那女子更是喊叫著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春草呢!”石坪怒意更甚,伸手直接就捏上了張員外的脖子,沉聲問道,“你今日綁的姑娘她人在哪?!”
“今日綁的?我哪裏有綁什麼姑娘?”張員外跟著喊道,又要掙開石坪的手。
石坪見他樣子不像作假,強迫著自己清醒過來,趕緊又鬆開。
張員外摔到地上大口地喘著氣,迷糊了半晌,才一拍大腿想了起來咒罵道:“跳了車子的那個嗎?午家幺女?老午收了我銀子結果美人半道上給我跑了!哪裏有這樣賣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