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行了這麼多年,火焰有多大呢?又是什麼屬性呢?”
“你問我也就罷了,到了外麵千萬不要隨便亂問。別人要是生氣了,不大嘴巴招呼你。至於我嘛,反正比你強不少,至於屬性,我這樣雄壯巍峨的男子,自然是煌煌然如烈陽之焰!”
謝小滿打量了郭璞好幾眼,也沒看出哪裏“雄壯巍峨”。
郭璞看到她的眼神,幾乎被氣樂了:“你個小丫頭片子。謝家上下都是一派溫良恭儉讓的君子之風,怎麼生出你這麼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來。”
謝小滿懶得解釋,又問道:“你說你比我強不少,這麼說起來,你能看出我的修為深淺?”
“越高深的修行者,對天地靈氣的波動感知也就越敏感。尤其是對於這種能力差距過大的,想要感覺出來自然不是難事。”郭璞點了點頭。
“這麼說起來,每一個修行者周身都帶著靈氣的波動了?”
“也不全是,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未免自己的靈氣對周遭帶來波動,修行者們都會斂去自身的氣息。到了這種程度,不刻意看是絕對看不出來的。”郭璞解釋道。
“那你到那種程度了麼?”謝小滿也不客氣,出言就問。
郭璞嘴角抽動了一下:“你再亂問,本仙師先大嘴巴抽你!”
“哦,那就是還沒到嘛!”謝小滿嘿嘿一笑,“原來修行程度跟女人的年齡、工資的多少是一樣的,沒事兒不能亂問。”
“嘿!你小小年紀倒了解女人!”郭璞也不在意周遭的目光,大笑兩聲,“本仙師找美人兒去了,你個小丫頭片子快去幕簾之後呆著吧!”
說罷,大步流星而去,道袍獵獵,倒生生帶出幾分仙風道骨來。
謝小滿衝著郭璞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就聽彩桃快步追了上來,略帶些氣喘的問道:“小滿小娘子走得好快,怎麼一出門就不見蹤影了,害得奴婢找了許久。不能呆在這,賓客們已經快要入席了,咱們快避一避。”
畢竟是講究男女大妨的年代,按道理來講,謝小滿是絕對不能和郭璞單獨見麵的。
不過郭璞來去如風,謝小滿自己也不講究這個,所以這天一早,謝小滿就趁著仆從忙亂,自己先溜了出來,揪著郭璞的袖子東問西問了一番。
今日謝府詩會,謝安請了不少會稽城的世家名流,這時候紛紛入席,也不拘束,在池水邊隨意坐了。
而謝小滿這一邊,隔著池子拉了竹製的幕簾,對麵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隻能看到人影攢動。
四下的仆人忙而不亂,顯然是經常辦這種宴席的。謝小滿瞧著,倒覺得跟千年之後的party差不過,隻不過流觴曲水、飲酒賦詩,總要比單純的娛樂交際風雅的多了。
幕簾這邊的女子也不少,除卻住在府上的謝小滿自己和謝菀之外,還有幾家的女眷也都來了。
謝菀擔當著東道的角色,這時候左右招呼,談笑妍妍,頗有幾分長袖善舞的味道。
謝小滿在一旁看著,覺得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成為那樣的人物。這種貴族生活,真的不大適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