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時,寬闊靜謐的空間,安靜到真正隻有他們倆,為蔚特別想吻他。
孔律肖幾次下來,看出她的心思了,又估計她怕吻著吻著,一發不可收拾,所以一直忍著。
這麼想著,他就忍不住了。
為蔚正出了神想著要不要吻他時,眼前一暗,他吻下來了。
她搭在他肩頭的手一緊,隨即一笑。
孔律肖有分寸,感覺到她身子水一樣的軟下來,手由著他肩頭滑下探進他領口的時候,他抓住她的手,分開含著她的唇瓣,低笑哄她:“寶貝兒,散場了,陪你玩個夠。”
為蔚全身火熱,臉頰更是,咬了下唇,放開後,又湊近吻了吻他,才徹底忍住。
孔律肖把她按進懷裏:“今天怎麼了?心情很好?”
“沒有,有些焦慮。”所以格外想蹭在他身邊,蹭在他懷裏膩歪,那樣她有種對外界無所畏懼的感覺。
孔律肖聞言一頓,微笑:“怎麼了?登台還緊張?”
為蔚懶洋洋的趴在他肩頭,輕笑呢喃:“跟你結婚都不緊張,混了這麼多年,登台還緊張什麼。”
孔律肖唇角勾了勾,捧起她的臉,溫柔又擔心的問:“那怎麼了?”
為蔚瞥他一眼,又摟上去,沒說。
孔律肖斂了斂眉:“寶貝兒。”
為蔚埋在他頸間蹭了蹭,“晚上再說。”
有人過來敲門,為蔚聽到後順著要下去,孔律肖把她又按在懷裏,“先說了,不說我不放心。”
為蔚一笑,看了他一眼,在他膝上晃了晃腿,“你說我工作結束的時候要娶我,現在開始了,我就難免想到了。”
“想什麼?”他硬朗好看的眉峰微挑。
“想……”她看他,眼皮半闔,又看向別處。
孔律肖湊近她,似乎猜到了:“怕不順利?”
為蔚一笑後仰頭看了看明晃晃的白熾燈,又偏頭親了他一口,跳下去。
孔律肖起身從後麵抱住她,偏頭吻了吻她的側臉,在她耳邊說:“不會,相信我。”
就是無比相信他,她才沒有說出口,隻是心裏那種感覺還沒法壓下去而已。
為蔚演唱會從來走的都是優雅風,沒有舞蹈也沒有說話,就算在唱熱情澎湃的輕搖滾的時候,她也是一身華美的禮服從伴舞人員中淡然的穿插而過。
這天晚上,燈光從舞台中心一亮,寬闊靜謐的台上,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開叉拖尾禮服,妝容精致,美得發光,人斜斜倚在一架黑色三角琴上,而鋼琴前的人,燈光亮到他那裏的時候,紅色西裝、黑長褲,風度翩翩,眉目俊朗,修長十指技巧的翻飛間,一片粉色升空。
在看清彈琴的人是誰後,整個會場,喊叫聲響徹天際,幾分鍾過去了,鋼琴架上都還在微微顫動。
她癡迷他穿紅色西裝,孔律肖就穿給她看。
為蔚就那麼倚著鋼琴開唱,細長的高跟鞋輕抵地麵,高挑曼妙的身姿風情萬種,麥克風握在纖細的手中,聲線空靈悠揚,動聽迷人。
兩人不遠不近,一同投在大屏幕上,撩得整個會場喊叫聲一直不絕於耳。
外麵,因為現場的粉絲拍了照錄了相發上去,整個外網同樣炸開了鍋。
為蔚的名聲在歐美很響亮,孔律肖又是常年在國外混的國際王子,兩人的戀情曝光時,因為身份都太強大,又因為性格差太遠,完全是震蕩式的消息。
所以沒有人想到,人們還沒怎麼消化掉他們倆在一起的消息,這兩人今晚就居然來了這麼一出,他們享譽國際的鋼琴王子孔律肖,為他們無所畏懼霸氣又美麗的天後,親自彈伴奏。
不到兩分鍾,孔律肖為為蔚演唱會彈琴的話題就席卷整個網絡,傳到國內時已經是幾分鍾後,而那時候,舞台上,為蔚撐起身子,在萬眾矚目裏,繞著鋼琴唱了一圈後,到了孔律肖身旁。
單單就此,會場裏就瘋狂的尖叫了起來,而下一秒,她繞到他背後,雙手摟上他肩膀,人緩緩整個靠上去,在震破天際的喊叫聲裏,手指輕點著他的手臂,點到了下麵,調皮的搗了下亂。
那一個錯漏的音符,孔律肖嘴角的笑容在大屏幕上被無限放大,整個會場的人瞬間都瘋了。
為蔚咬唇輕笑,慢悠悠的撐起身來,在他的視線裏轉身坐在了鋼琴上,漂亮的長腿輕晃,繼續唱。
台下vip區有一半是為蔚國內外的朋友,音樂圈、影視圈,以及時尚界的,對這一幕,紛紛眼冒星光,頭輕搖,不斷驚歎。
而同樣藏身在vip區的一眾東禾高層,也是都在感慨這祖宗,真的很會玩,也不怕台下有人瘋了,有人氧氣不足暈倒,她家男朋友可是國際大眾王子。
有人對此表示:“她怕什麼,她粉絲也繞地球幾圈,不遜於孔律肖的人氣。”
又有人笑道:“孔律肖也不是靠粉絲吃飯的人,在他眼裏,這小祖宗頂得過所有。”
樸蕃聞言,姍姍道:“什麼所有,”他那樣的人,哪有把什麼名氣看在眼裏,真看重,絕對不會這麼無所畏懼的陪她在這全世界中心秀恩愛,所謂的所有在他眼裏不值一文,怎麼能拿來比,“那是他的命。”
和他的那些名氣不是同一級別的。
孔律肖一首曲子彈完就下去了,離開前她倚著鋼琴,拿麥克風的手搭在身前,偏頭看他。
他也在看他,隔著幾臂的距離,旁若無人的對視,粉紅席卷全場,最後他嘴角微勾,轉身走了。
她回過頭來,朝台下一笑,聲浪隨之又響徹四方。
當晚演唱會結束,後台裏為蔚穿梭過人群,直直往孔律肖那裏走去,他在和東禾的幾個老板說話,見了她,手順著穿過她的腰摟著,柔黃燈光撒下來,兩人顏高匹配閃閃發光,幾個高層又逗又誇了她一通後,頓作鳥獸散。
人走後,孔律肖低頭親了親換了身紅裙的人,她看他,心情愉悅得不行。
對視了兩眼後,孔律肖摟著人吃飯去了。
他們的車隻有司機和他們倆,車輛停在門口,旁邊一排鬱鬱蔥蔥的樹,孔律肖推開車門,為蔚又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