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1(3 / 3)

他一頓,回過神來,司機已經聰明的下車走遠了,前麵他們團隊的車也開出去一段,這邊,一時隻有他們倆人。

夜裏還是有些冷,她穿著搖搖曳曳漂亮極了的裙子,背靠車身,路燈白茫茫一片撒下來,衣擺和頭發都在微風裏清晰的飄飛。

“要做什麼?”孔律肖抑製住想壓下去的衝動,側了下身替她擋風,摸著她的臉冷靜的問。

為蔚抿了抿唇:“沒什麼。”

她伸手摟上去,“剛剛……太帥了。”

孔律肖嘴角勾了勾:“哪兒?你摟上來的時候?”

為蔚低頭,嘴角忍不住高揚,他怎麼能那麼輕易猜中。

——她貼著他的背摟上去,故意按錯了他一個音符,錯亂又美妙的音色響起時,他嘴角在大屏幕上擴大的那抹笑……

當時還知道要繼續唱,沒癡迷下去,可這會兒在這四下寂靜無人風光又無限好的燈下想起來,她幾乎要沉溺不起。

孔律肖把她從車身上撈起來按進寬大的懷抱中,低頭在她耳邊說:“都是你的。”

到時他們已經入座,正在上菜,一群人戲謔了他們一通,數萬人的場上沒膩歪夠,下了場連這會兒這點時間還不放過呢。

為蔚今晚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好,出奇的老實,任由他們逗,她隻默默罐別人的酒,又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喝,話特別少。

她好像,隻想跟他說話了。

已經淪陷到這個地步了。

孔律肖不時側眸看她,抽走了她兩次酒杯,可她總一副想喝的模樣看過來,那雙極致的眼睛,輕一注視他,他就丟盔卸甲了。

喝到回去時,她徹底醉了,那麼一個酒量出了名好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喝醉了,孔律肖覺得也是不可思議。

回了酒店房間,放水給她洗漱時,她將醒未醒,和上次喝多了一樣,什麼都不做,就隻摟著他不放。

孔律肖將就給她匆匆洗完澡,裹著浴袍抱著她出來。

坐在落地窗前沙發裏給她擦頭發,她朦朦朧朧的拿手遮眼睛,呢喃著刺眼。

孔律肖趕忙去把燈關了,她馬上就舒服了。

窗前有月光,不需要燈也能看清她的臉色有沒有不舒服,孔律肖就那麼把她放在身上,擦完了頭發喂她喝牛奶,她喝了兩口,看上去酒勁徹底上來了,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了。

孔律肖把她收進胸膛裏,拿著他的外套給她披上。

十四的月光出奇的好,透過酒店外蔥籠的一片花樹撒進酒店落地窗,為蔚緋紅的臉在淡淡的光澤裏豔若桃花。

孔律肖一直垂眸看著,嘴角不自知的輕勾。

以為她睡著了,可沒一會兒卻又動了動,喊他。

他緊了緊手臂,語調輕揚:“嗯?”

“律肖……”她又喃喃喊了一聲。

孔律肖默了默,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知道她是醉了,沒什麼意識。

可一個醉酒的人窩在你懷裏柔軟地喊你的名字,他真是,有種無法言說的感覺。

忽然間,他想起上車去吃飯前跟她說的那句話,似乎她是那句話後心情才好到了極致,一直喝酒的。

那……他現在的心情,和她剛剛的那陣燦爛,應該沒什麼區別。

隔天,全網都是他們倆的新聞,孔律肖為蔚五個字在各處閃動霸屏。

有媒體總結了為蔚去年年尾到今年這幾個月裏,和孔律肖傳了多少緋聞,又無形中話裏有話忽悠了全網多少次,說天後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還說要等著喝孔律肖的喜酒……

然而這麼說來卻也沒什麼不對。

隻不過他的喜酒,也是她自己的而已。

至於孔律肖,從當初聖誕節公開在場上耍了一場浪漫,彈的曲子說送給女朋友開始,浪漫就一直沒斷過,隔天去看為蔚演唱會,解釋說是女朋友也在場,她可不就在場,就是台上那位呀。

後來新年,為蔚錄節目說想結婚,他當晚幾月沒動靜的社交賬號就曬了一張女人與玫瑰的照片,震得新年頭條全是他。

再後來,兩人同時飛波士頓,新聞再一次攜著粉色塵囂直上,然而一個說不予回應,一個全程打不通電話。

直到後麵在街頭牽手被曝出,也是當場深深浪漫了一把。

現在的話,這個曾經低調不已的鋼琴王子,在他女朋友巡演的首站上,幹脆利落的為她彈起了鋼琴,天後膽子也夠大,就那麼在萬千人麵前,摟上去在他寵溺的笑容裏搗亂。

而國內為蔚的父母,這天夫妻倆剛從日本回來,車裏最新的報紙全是那兩人台上互動的模樣,一個摟著他玩,一個溫柔地在笑,黑色鋼琴,白色禮服與紅色西裝,畫麵美得各國網站統一冠上世紀一幕的標簽。

焦鑰看了兩眼,嘴角輕輕揚起,但後麵疊起報紙時,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揉揉眉心:“孔律肖真的是……”

“嗯?”

“不知道怎麼說了,有那麼著急麼?”

”還是覺得這點就不行。”

“嗯。”

為庾亭一笑:“要反對?不能讓他太得意……”

焦鑰輕笑:“為蔚不同意,他登記得了嗎?”

“還是他慫恿居多吧,他自己也說了,是他等不及。為蔚……”

“她也一心撲在他身上,我知道,自己也等不及的。”

為庾亭淡淡扯了下唇。

焦鑰歎氣:“我對他沒有不滿意,可以說是很喜歡了,但這麼做,有點沒有禮數,不尊重長輩。”

“他很快又會過來的,什麼時候原諒他你說了算。”

焦鑰失笑:“你態度比我軟,我是沒想到的,但你說的,我都聽進去了,”說了那天為蔚住院,他整個情況,她那時候沒跟著下去咖啡廳,那晚也不在醫院守著,根本不知道,後麵聽著深深的意外,隨後竟也不忍心起來了,“既然聽進去了,我還有可能為難他嗎?”

為庾亭:“那不用,心疼他歸心疼他,一碼歸一碼,他這麼胡鬧了,後麵該怎麼補回來的,一樣也別客氣。”

焦鑰低頭一笑,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