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蔚搖頭,身後傳來腳步聲,她轉頭,她爸爸從外麵進來,剛回來。
見了她,為庾亭牽了牽唇角,手摸了摸她的頭後,和孔律肖說話。
後麵還是回房了一會兒,兩人抱著坐在窗前,為蔚靠著他胸口,夜幕降臨前的青白色撒滿一室,地上物件的倒影清清淡淡,一切都溫柔極了。
坐了一會兒,孔律肖見她精神很好,卻一句話沒有,忍不住低頭問:“想什麼?”
“想你。”她牽了牽唇。
他挑眉:“嗯?”
為蔚動了動身子,轉過身搭上他的肩,“上次說想我想得一夜沒睡,可能是真的?”
孔律肖一笑,和她對視兩眼後,把她按進懷裏,“嗯,求到你了,心情太好,睡不著。”
為蔚盯著他胸膛泛著細碎流光的紐扣,想起他那會兒電話裏沒一句真話,她默了默,忍不住鼓了鼓腮幫子,咬了他肩頭一口。
再緩緩放開,看著呼吸間白色的霧氣順著他的黑色外套鋪展開,白了一片。
孔律肖知道她想的什麼,低頭逗她:“咬那做什麼?唇給你咬。”
為蔚:“……”
兩人鬧著鬧著鬧到床上去了,為蔚被他壓著吻得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門上傳來敲門聲。
晚餐廚房為她做了一桌菜,和在孔家一樣,都怕她不喜歡,又怕她吃了吐掉,好再吃。
為蔚坐在孔律肖左手邊,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全程都在顧著她。
她一如既往吃得不多,慢條斯理的,她媽媽中間溫柔地讓他自己吃,她給她盛湯夾菜。
吃到後麵,為蔚開始不想吃了,胃有點不舒服,小口喝著湯,靠著餐椅懶洋洋的也給他們夾菜。
所有人都以為她吃得很好,沒事。
但飯後上樓一會兒,孔律肖給她放洗澡水的時候,為蔚就跑去吐了,他頓時眉頭一皺,趕忙過去抱她,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吐完了孔律肖摟著她在懷裏,心疼得無以複加。
給她洗漱好,孔律肖自己匆匆洗了下就出去了,他的為為趴在床沿看他。
孔律肖係好睡袍過去屈膝蹲下,摸摸她的臉,溫柔地問:“要不要喝水?”
為蔚搖頭,她喉嚨疼。
孔律肖看了看她,也知道是為什麼了,心疼的抱起來圈在懷裏。
他剛洗好,身上滿滿的濕熱氣息籠罩,為蔚一陷入,就腦袋昏昏的,迷戀得不行,不想起來。
他抱了一會兒,還是給她倒了水喂她喝兩口。
為蔚喝完了又趴在他肩上不動了,半晌,發現他也沒動靜,她偏過頭看他,呢喃:“怎麼了?”
“後悔了。”
為蔚沒明白,精致的眉眼輕微挑了下:“嗯?”
他淡淡牽了下唇角,親了親她,聲音溫柔滴水:“後悔讓你懷孕了。”
為蔚一頓,隨後笑了笑,湊上去吻了下他的薄唇,末了額頭相抵,眼底笑意泛濫,緩緩地說:“可我想給你生個小公主呀。”
孔律肖心裏一塌,手臂收緊,把她整個按進寬大的胸膛裏,緊了又緊,聲音低沉,噴灑在她耳邊的氣息比任何以往都要重:“寶貝兒……”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後,孔律肖怕她肚子餓,下樓給她拿吃的去了。
他這麼久才下去,大廳在陪客人的為庾亭夫婦都有些困惑。
見他先拐去了廚房,隨後傭人拿著吃的上樓,焦鑰馬上就想到了樓上的為蔚,默了默,她和走來的人對視一眼,一眼後看出他眼底的意思了,隨後讓客人坐,她起身到樓上去。
孔律肖見他嶽母上去了,心安了些,和大廳的客人一一握了手後,坐下。
這幾個他在為家沒見過,見了他,幾個商業大佬也是個個驚喜,都表示今年新聞是看多了,喜酒什麼時候能喝。
為庾亭手支在膝蓋上低笑,看了孔律肖一眼,隨口道:“快了。”
焦鑰上樓時,傭人剛好放下東西後出來,她順著推門進去。
為蔚靠在床頭看手機,身上穿著浴袍,披著孔律肖的大衣。
見她進去,她抬眸,抿唇一笑。
她走近坐在床沿,摸摸她的臉,溫柔地問:“還有沒有別的不舒服?”
“沒有。”
她聲音還有些啞,焦鑰一聽就心疼了,孔律肖這時候讓人拿吃的,她就知道肯定剛剛胃不舒服吐出來了。
她輕歎口氣,摸摸她的頭,看了看,緩了一會兒後,又一笑。
她媽媽一貫優雅溫柔,但為蔚一直以來見多了,平時都習慣了。
此時靜下來,這麼一見,她忽然也有點被什麼東西擊到。
緩了緩,人摟了上去。
焦鑰身心一軟,擁她入懷裏,撫了撫她的背,輕笑調侃:“果然是要當媽媽的人了,什麼時候這麼乖過。”
為蔚鼓了鼓腮幫子,頓了頓,又一笑。
焦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悄無聲息的嘴角輕揚,輕歎了口氣,滿心溫柔。
抱了她一會兒後,讓她吃東西。
為蔚其實不想吃,沒胃口,喉嚨又疼。
“乖,多少吃一點,待會兒上來的人該心疼了,嗯?”
為蔚臉一紅,但看了看,真下去窗前沙發坐下了。
焦鑰坐在她對麵,外麵半山的景色與燈火全映照在她曼妙的身姿上,給對麵的女孩子一點點添吃的到盤子裏,每一個動作都柔軟不已。
樓下小半個鍾後,客人走了,為庾亭和孔律肖一起進大廳,邊走邊問他:“蔚蔚怎麼了?”
孔律肖斂了斂眉,“不舒服,剛剛吐了。”
為庾亭看了看他,也斂了斂眉,默了默,拍了拍他的肩,上樓去了。
孔律肖沒有馬上上去,傭人給他倒了杯茶,他倚著沙發扶手坐了會兒,茶喝了大半後,才慢條斯理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