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川散人興奮的衝上橋,可離女鬼越近,似乎也慢慢回過神來,有了些心慌兒,腳步漸漸慢下來。
漸漸冷靜下來,回過頭看了下後麵的人,淅川散人著急了:“你們退那麼遠幹什麼!今日有老道我,還怕這女鬼?”
嘴上說著,可淅川散人的步子卻停了下來。
淅川散人轉過身嗬斥著眾人,劉鬱的注意力卻全不在他的身上。
橋邊的女鬼似乎聽見了眾人的喧嘩聲,微微側了側頭,回過神來看向劉鬱這一邊。
一轉身,女鬼的目光就死死地停留在了劉鬱的身上。
劉鬱直直的與女鬼對視在了一起。
女鬼的整張臉像是被什麼利器劃過,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痕。
深深的劃痕讓皮肉的邊緣劇烈的翻卷起來,鮮紅的血液從深處滲出來,一雙要凸出眼眶的眼珠子瞪著劉鬱,充斥著無盡的欲望。
張開慘不忍睹的嘴巴,女鬼伸出半截被從中間割斷的舌頭,嗚咽了幾聲。
淅川散人像是被一盆冷水澆到了頭上,之前的勇猛之意全消,顫巍巍的往後退去。
“我的媽呀!鬼呀!”
“真。真的有鬼!”
“救命!”
眾人亂了陣腳,四散找路奔逃。
“劉。。劉大師。。”
眾人的表現都被臥在地上打滾的洪老板收在眼裏了,可他無暇顧及這些,隻能無助地看向劉鬱。
女鬼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了赤裸裸的渴望,劉鬱知道這又是那勞什子地歸藏的事,手悄悄的放在觀主送給自己小老虎上。
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劉鬱側過頭看去,卻是小遲輕拍了了下劉鬱,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劉鬱也笑了笑,又看向前方。
周圍安靜了下來,腳步聲,議論聲,發動機的轟鳴聲,全都寂靜下來,隻有一旁洪老板痛苦的嘔吐聲。
女鬼坐在原地,似乎終於忍耐不住,向劉鬱撲過來。
淅川散人呆立在原地,雙目無神,似乎被嚇傻了。
可女鬼根本理都沒理淅川散人,帶起一陣陰風,裙擺刮到了淅川散人的臉上,毫無留戀的越過他,急速向劉鬱衝去。
小遲默默上前一步,手中捏著一根數寸長的銀針。
女鬼張牙舞爪的飛過來,長發像蛇一般在空中舞動,淋漓的鮮血從臉上湧出來撒到地麵上。
眼見著女鬼即將衝到近前,劉鬱也拿起手中的小老虎,隨著修煉,他如今也能感覺到這隻布老虎的不同尋常。
洪老板在地上打著滾,似乎連胃都要連著嘔出來,小遲鎮定地站在一邊,劉鬱有些緊張,但也做好了準備。
一聲淒厲的嚎叫,直刺的人頭部發蒙。
女鬼的整個身體在半空中燃燒了起來,各個部位逐漸四分五裂,崩出大量的鮮血,緊接著蒸發消失,捧著一張變成碎肉的腦袋,女鬼痛苦的扭動的身子,殘肢血塊不斷掉落下來,化為飛灰消散在空中。
劉鬱也楞了,看了下旁邊的小遲,小遲的眼中也帶著絲疑惑。
呼哧-
呼哧-
“我。。”
“我。。我殺了一隻鬼!”
淅川散人正愣愣的站在站在橋上,手中舉著一張燃燒殆盡的黃符,緊接著,手中捏著的最後一段也化為飛灰。
淅川散人的目光有些呆滯。
“我殺了一隻鬼!”
啊——啊——
淅川散人突然跪倒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嗚嗚。。”
劉鬱隱隱的看見似乎淅川散人的斑白的頭發似乎又黯淡了一分。
“哎哎。”劉鬱悄悄碰了碰小遲。
“?”
“你猜淅川散人今年多大年紀?”劉鬱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