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過去了。
女鬼徹底化為飛灰,清蒙蒙的月光灑到拱橋上,方才滿地的鮮血似乎是幻覺。
“那個鬼,消失了?”
“你是不是傻,鬼叫淅川散人給滅了!”
“大師牛掰!大師牛掰!”
“淅川散人是真正的大師!”
方才四處奔逃的眾人晃過神來,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裝不下去了,紛紛開始讚美起此時激動地跪在拱橋上的淅川散人。
方才洪苕嘔出的滿地惡心頭發此時也消失不見,站起身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土,撿起地上的墨鏡重新戴上,招呼手下搬來一把椅子,有些無力地靠坐下來休息,剛才實在耗費了太多的體力。
風有些涼,劉鬱看了不遠處仍在清除淤泥的挖掘機,喃喃說道:“不對勁。”
小遲走到劉鬱身邊:“一隻普通的怨靈。”
小遲的意思很清楚,將才的那個女人恐怕不是正主。
不過不管怎麼樣,一切總歸是平靜了下來。
度過了一個驚險刺激的夜晚,即使來的各種驅鬼大師紛紛漏出馬腳,洪苕也沒有表露出什麼。
與往常一般的尊敬,客客氣氣地請所有人吃了個飯,洪老板又客客氣氣地把眾人都給送走了。酬勞什麼的大家卻是不好意思索要了,不過洪苕還是給每個人備了一份感謝禮。
天氣很好,一處裝修古樸大氣的別墅內,明媚的陽光穿過木欄杆,斑駁地照在陽台平整的木地板上。
“洪老板大氣啊。”
劉鬱說道。
“也算是同過患難了。”洪老板擺擺手,哈哈一笑。
劉鬱聳聳肩。
“事情還沒有解決,恐怕和上一次一樣,這次碰上的隻是小角色。”
劉鬱提醒洪苕不要掉以輕心。
洪苕推了推臉上的墨鏡,自信的說道:“甭管什麼神神鬼鬼的,有大師在這裏,神符一出,還有誰能興風作浪不成?”
洪苕指的是昨夜出手消滅女鬼的淅川散人。
此時淅川散人也在房間內,不過已經搖身一變成了洪苕的高級靈異顧問。
此時的淅川散人可謂是意氣風發,白皙的麵龐都帶著點紅暈:“哎,洪老板謬讚了,什麼大師,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道士罷了。”
帶著莫名的眼神瞅了一眼另一邊的劉鬱,淅川散人老神在在的說道:“不過貧道的看法倒是與那位小夥子一樣,這怪異之事還是沒有尋到真正的根源。
接著淅川散人的語氣突然凶狠起來:“照貧道的話來說,就繼續挖,繼續挖下去,這河裏一定有古怪!”
“小兄弟你認為呢?”淅川散人又換了一種溫柔的語氣,末了還不忘問一下劉鬱的意見。
“我覺得道長說的挺對的。”劉鬱也笑笑。
“小夥子你很有前途。”
“洪老板你放心!有貧道在,什麼妖魔鬼怪,定近不了洪老板的身。”
淅川散人胸脯拍的砰砰響。
“道長,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
劉鬱笑眯眯地說道。
“哦?你說。”淅川散人回過神來,回應道。
“不知道長今年多大年紀?”
劉鬱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
淅川散人沉吟了好一會兒。
“兄弟你知不知道問道士的年齡很不禮貌。”
淅川散人低著頭默默地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悠哉,快入冬了,遊客也少,洪老板索性就關閉了度假山莊,等這件事的影響過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