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頭發從那一晚後再沒有出現,腹痛的症狀也跟著消失了,似乎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有某些後遺症,洪苕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虛弱,一個原本健壯的大漢現在天天躺在房間裏幾乎都不出門。
“二師兄啊二師兄。”
劉鬱舒服地靠在橋邊曬著這難得的太陽。小遲在旁邊半眯著眼睛。
似乎無論何時何地,但凡空閑時間,小遲都在入定。
就是這座橋,連著兩次,二師兄都在這目睹了一場人鬼大戰。
“劉道長有什麼事嗎?”不論何時,二師兄都是這幅認真嚴肅地樣子,與劉鬱這個半吊子道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師父,與你們七星觀到底是什麼關係?”
劉鬱嘴上漫不經心地問道,實則耳朵早就支棱了起來認真地聽著二師兄的回答。
“逍遙子前輩。。”
二師兄追憶起來。
“逍遙子前輩大概是兩年前來的我們道觀,當時我們都奇怪從哪裏來了個邋裏邋遢的老道士,不過師父似乎認識逍遙子前輩,喊前輩師叔,不過奇怪的是第二年不知何故逍遙子前輩突然就不準師父喊他師叔了。”
二師兄說著說著突然洋溢出一絲笑意:“說起來逍遙子前輩真的是叫人捉摸不定,觀裏每個人都吃過他的苦頭,尤其是小師弟,就是你見過的那個孩子,逍遙子前輩最喜歡逗弄他。”
不知怎麼地,劉鬱感覺二師兄的笑似乎帶著些不由衷的苦意。
二師兄繼續說道:“原先我們隻以為前輩隻是個瘋瘋癲癲的老道士,可直到有一回,我們去給人家做法事,遇到了屍變,我的印象很深刻,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種超現實的力量,從那以後,我們就都知道前輩真的是有本事的人了。”
“那他怎麼欠的你們那麼多錢呢?”
劉鬱終於問到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現在一想到自己那個師父給自己留了一筆這麼大的欠款,劉鬱連每天晚上修煉都感覺靜不下心來,與旁邊的小遲可以形成鮮明的對比。
二師兄泛起了苦笑:“你師父自從那次出手之後,再往後遇到此類事件的時候,卻一定要提前與我們標定價碼才肯出手,這回是一把金錢劍,下回是幾隻三清鈴,連道觀門口豎著的明光幡都要了去,這可都是觀裏傳了不知多久的古董器件呀。”
劉鬱表示十分理解,當時未曾拜師的時候老頭三句話還管他要了五十塊錢,看來是十分良心了。
“再後來,前輩幹脆就說是借了,今天借借件法器,明天借些路費,隔一段時間就下一次山,再回來就兩手空空,算起來我們道觀都要被逍遙子前輩搬空了。”
劉鬱聽著師父的光輝事跡低著頭不敢說話。
“師父對前輩非常尊敬,從來不敢忤逆他,我們做徒弟的自然也隻能幹看著,幸虧前一段時間逍遙子前輩離開了。”
說著說著二師兄突然笑了,劉鬱看的出這笑容絕對是發自真心的,頭埋得更低了。
“不過前輩倒是與我們約定好了幫我們做三場法事,消弭三次鬼怪作祟的災禍,現在倒是應承到了劉道長的頭上。”
二師兄看向劉鬱。
“你們一定要幫人家?”劉鬱無奈的說道。
二師兄莊重的整肅麵容:“修道之人,自當懲惡揚善,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