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一人的黑幕中突然冒出來一個詭異的身影。
“大黃。。”
劉鬱盯著一溜小跑過來的一隻大狼狗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不是洪老板身邊的那隻狗嗎?”
小遲問道。
“看看再說。”劉鬱伸手示意小遲掩蓋好氣息。
大黃的目標很明確,直奔著橋上斷掉的手指頭就過去了。
“魚兒上鉤了。”劉鬱緩了一口氣。
劉鬱早就察覺出這條大狼狗的奇怪之處,雙眼無神毫無生氣,尤其對別人都傻愣愣地毫無反應,唯獨三番五次地想咬自己。
眼見著大黃離布下的陣法越來越近,劉鬱的心漸漸吊起來。
仿佛毫無察覺一般,大黃依然邁著輕快地步子屁顛屁顛地跑著,時不時地左右晃晃腦袋看看空無一人的四周。
“再進一點,再進一點。。”
劉鬱瞪著眼,心裏默默地為大黃加油打氣。
“成了!”
四重陣法環繞交錯在斷指四周,均是殺伐之陣。
眼見著大黃似乎毫無所覺,一腳便當先踏進了落魂陣中。
嘎巴嘎巴。
一聲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來。
劉鬱目瞪口呆地看著大黃一溜跑到正中央,舌頭一舔,把斷指卷進口中,便開始津津有味地大嚼起來。
“不應該啊。”
那斷指是劉鬱靈魂的一部分,能被吸引過來並像吃尋常肉塊般大嚼特嚼,這大黃必定是鬼怪一類妖物,可為何陣法毫無反應呢?
一仰頭,大黃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興奮地轉了幾個圈,跟吃了春藥一般撒歡地跑起來。
直到大黃離開,那幾個陣法都像壞了一般毫無反應。
“難道是我學藝不精。”劉鬱自言自語道。
“追!”
大黃吃了劉鬱的指頭後,跑的飛快,在漆黑的夜裏,很快就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狗屁股了。
眼見著大黃越跑越快,劉鬱和小遲趕緊起身,追了上去。
跟著前麵模模糊糊的狗屁股跑了一路,劉鬱也顧不上什麼隱蔽了,氣喘籲籲地追趕在大黃後麵。
“小遲,還真是哈,這兩條腿的,就是跑不過四條腿的哈!”
小遲在旁邊倒是臉不紅氣不喘,看見劉鬱快要堅持不住了,掏出一根銀針就紮在了劉鬱脖子根上。
一股熱流竄過脊椎湧往全身,劉鬱感覺像是被人推了一把,酸軟的雙腿又有了些力氣。
還沒來得及感歎小遲銀針之奇妙的劉鬱跑著跑著發現似乎周圍的環境有些熟悉。
“這傻狗是跑到了洪老板這啊。”
洪苕平常在度假山莊裏住著一幢獨立別墅。
說是別墅,其實隻是一個二層小木樓,裝修古樸典雅,周圍用圍牆圈了一個大院落,裏麵種滿了蘋果,桃子一類的果樹,花卉什麼的倒是少見。
大黃的狗窩就蓋在木屋的外麵,劉鬱來過這裏很多次,經常見到大黃趴在狗窩前麵曬太陽。
大黃直接跑過自己的窩,毫不留戀。
劉鬱和小遲悄悄地跟進了院子。
房子的大門是鎖住的,劉鬱看著大黃一路飛速衝著大門跑過去,卻是根本沒有停下來地意思。
眼見著馬上就要一頭撞在結實的大門上。
嗤啦——!
破敗皮革的撕扯聲響起。
大黃的身體從頭部裂開一道口子,然後越扯越大,一雙慘白的小小手掌從裏麵伸了出來,然後整張狗皮被扯下,落到在地上堆疊成一攤,
一個小小的身軀從黑黃相間的狗皮裏爬出來,仔細看去,是一個渾身慘白,麵目鐵青的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