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間大房聯在一起,屋頂是茅草鋪上去的,整間房子看起來很有年代感,隻有房門是刷著嶄新的朱紅色油漆。
“老神仙!”
一進門,就聽見一聲激動的叫喊。
“福生無量天尊!”
淅川散人低下了頭。
坐在屋裏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正坐在屋裏看著電視。
爐子上煮著一鍋稀粥,鍋裏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老婦人熱情地把眾人迎接進了屋子。
“勝兒,倒水去。”
老婦人對著牛勝支使道。
哦了一聲牛勝乖乖的去拿了暖瓶過來。
“這是我母親。”牛勝不好意思的介紹道,挺大個漢子,在母親麵前卻是像小孩子一般,顯得有些羞澀,
老婦人這樣的情況在村子裏很常見,很多老人家在老房子裏住了一輩子,即使有了新房子也不想住進去。
待得眾人落座。
老婦人有些好奇的問道:“道長您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來此。。”
淅川散人撫著胡子沉吟一番。
“難道又有了什麼髒東西?”老婦人忽的有些慌張的看了看四周。
眾人俱都用莫名的眼神瞥了淅川散人一眼。
淅川散人感覺臉上有點燒得慌。
“不是的,我們來此是想問一件事。”
劉鬱嗬嗬笑著接過話頭。
接著劉鬱組織了一下語言,問起了村誌上記載的那件事。
很遺憾,老婦人或許年紀很大了,但八十年前也還沒有出生。問起有沒有女子被下葬到山莊那處河溝的事,也是沒有記憶。
不過牛勝帶劉鬱回老房子卻是要來找另一個人。
牛勝的奶奶,今年已經九十往上了,算是村子裏年歲最大的人了。
住在最東邊的房間裏,等劉鬱推門進去,隻看到一個瘦到隻剩下把骨頭的老人安靜地坐在床上。
老人的頭發被一條花絲帶整整齊齊地束在一起,雖然瘦,但是身架子大,坐在床上也顯得人很精神。
“華兒,你來了。”
“華兒”
老人嘴裏叫著名字,伸手摸向牛勝的臉。
“奶奶,我不是華兒,我是勝兒。”
牛勝無奈的說道。
“哦,勝兒啊。”
“喝湯了,喝湯了。”
牛勝的母親端著剛才煮好的粥端過來。
老人的胃口很大,端過來一碗滿滿當當的麵糊糊,放到嘴邊,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大口又放在了床邊的矮桌上,再一看已經隻剩半碗了。
“奶奶啊,我能問你個事嗎?”
劉鬱問道。
“啥?”
老人捂著耳朵一臉疑惑。
“我說,奶奶啊!我們能問你點事嗎!”
劉鬱湊近了些,手放在嘴上攏成喇叭狀大聲喊了出來。
“哦。”
老人說話慢騰騰地。
“什麼事啊?”
說著說著,老人又端起剛才放下的瓷碗。
咕嚕咕嚕——
整個碗就見了底。
抿了抿幹癟的嘴,老人把碗遞給牛勝的母親。
“再舀一碗。要稀的。”
“老人家胃口真好啊。。”劉鬱默默的說道。
“你說什麼?”老人捂著耳朵疑惑的問道。
“我說!老人家!您胃口真好啊!”
劉鬱湊近了大聲的喊道。
“哦。”
老人慢騰騰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