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家的屋子並不堅固,在火焰的炙烤下已經多處坍塌了,讓這風一吹,便是紛紛揚揚的黑灰飄揚在空中。
慢慢地,灰黑色的火焰慢慢熄滅,隻不過這整個院子已經是毀了。
看著站在院子裏的小花,劉鬱鬆了口氣,還好人沒事,也幸虧之前院子裏的草都被鋤掉了,要不然可能會更嚴重,小花或許也逃不出來。
劉鬱邁過已經成為廢墟的院牆,走到了裏麵。
“小花,沒事吧?”
劉鬱笑著走過去,摸了摸小花的腦袋,這個時候小花的身上大片大片的都是黑色的炭黑,都是稻草燒焦之後留下的痕跡,不過算不上大事。
不過小花的腦袋像是毫無支撐一般,隨著劉鬱手的動作搖晃了幾下,整個人卻是毫無反應,眼神呆滯,像是癡傻了一般。
劉鬱心中的不安又冒出來,順著小花的目光向地上看過去,卻是兩具焦黑的屍體。
這屍體此刻幾乎已經成了黑炭,隻能勉強辨別出人形。
劉鬱看向站在一旁的小遲。
“我來的時候,這裏已經是這樣了。”
小遲看著劉鬱點了點頭,肯定了劉鬱心中的猜測。
“這兩個人是小花殺的,用的是你教給她的法術,隻是她自己也被這法術傷到了,幸虧我來的早。。”
劉鬱看著地上的兩具黑炭,不由有一點驚訝,小花出手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自己的那截手指頭就這麼有效果嗎?
不過看著小花呆呆地愣在原地,話也不說,人也不動,整個人卻像是傻了一般。
劉鬱的眼皮跳動了幾下,轉身看了看被燒成一片焦黑的房屋,猛地想起一些事情來。
幾步跑到房子的廢墟前,循著記憶裏的方向尋了過去。
這個地方已經倒塌了,地上焦黑的木頭依舊還有些燙手,劉鬱也管不了那麼多,雙手奮力的扒拉起來。
沒過多久,這個地方就已經被清理幹淨,劉鬱看著此處的景象,雖說心中早有猜測,可仍舊有些說不出話來。
一條半人長的魚正躺在地上,原先白色的身軀此刻已經焦糊一片,鱗片被燒得卷翹起來,那雙魚眼已經深深地向裏凹陷下去,裏麵充滿了焦黑。
小花的母親,死了,或許在這個世界裏,魚可以生出稻草人來,可終究她還是需要水的,當水池裏的水逐漸變得滾燙,或許是小花將她抱出來,或許是她擺動著自己蒼老的身軀自己躍出了水麵,可結局都是相同的,當這場大火燒起來的時候,她就注定要葬身於此了。
劉鬱看著地上早已死去多時的大魚沉默不語。
一隻木盒落在一旁,已經燒去了大半,漏出裏麵一截黑色的劍柄。
劉鬱走過去,在廢墟之中輕輕提起那把劍。
劍柄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雖然經曆了一場大火,入手卻依舊冰涼。
抓著那柄劍,劉鬱走到小花的身邊,輕輕把小花的腦袋擁入胸口。
“小花,哭出來吧。”
劉鬱輕聲說道。
劉鬱的話仿佛是打開了閘口,登時小花僵硬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淺淺的抽泣聲從懷中傳來。
“哥哥。。。。”
劉鬱拍了拍小花的背,低頭瞥了瞥地上那兩具焦黑的人形,眼中閃爍著寒光。
“別害怕。”
“哥哥幫你報仇。”
轉過身,劉鬱的目光從門口向外看過去,看向村台的方向,眼睛眯了眯。
“哥哥現在就去,那些人,都該死。”
那把劍很長,是專為高大的精銳部隊設計的,劉鬱拿在手裏,劍尖都會拖在地上。
這是一柄精美的“工藝品”,同時,他也是一柄戰場上的凶器。
劉鬱拖著劍在地上向前走著,他從未像現在一般厭惡這個世界,浮華是一樣很好的“武器”,若是放出來,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滅掉一隻軍隊,可現在,他打算用手裏的這柄劍,一顆,一顆的,把那些人的腦袋給割下來,讓鮮血可以順著頸子噴出來。既然他們這麼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那自己便也用暴力來對待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