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遲,你在這裏照顧好小花。”
劉鬱回頭囑咐道。
小遲麵上露出一些猶豫。
“放心吧,我一個人可以的,不過是一些普通人罷了。”
劉鬱舉起劍來看了看,劍鋒很幹淨,沒有染過血的樣子。
渾身的血液好似都沸騰了起來,甚至握在手裏的手裏的鐵劍都沒有那麼冰冷了。
一路走過村子,外麵的人打鬥的愈發瘋狂了。
一個穿著籃布衣的農民揮舞著手裏的鋤頭勉強阻擋著迎麵兩個人的雙重攻勢,漸漸被逼入牆角,體力不支,身上已經多了些血口,眼看就要殞命。
緊握的雙手逐漸放鬆,穿藍色布衣的農民雙臂運起最後的一點力氣舉著鋤頭擋在麵前,背部重重地靠在牆邊,閉上了眼睛。
噗嗤——
一蓬滾燙的熱血迎麵潑過來,撒了這農民滿臉滿身。
預想之中的死亡沒有到來,農民睜開眼睛,隻見身上藍色的布衣已經變成了紅色,前麵的地上隻躺著兩具無頭的屍體,鮮血噴濺而出,周圍卻見不到其他人。
腳下盤旋著一股旋風,劉鬱急速地向著村台趕去,沿途見到的那些零星的戰鬥,他便上去三下五除二砍翻另兩個村子來的人。
劉鬱並不全都認識村子裏的人,但是村子裏的人倒是全都認識他。每一個陷入苦戰中的群民見到他之後便會喜出望外的發出求救聲,劉鬱就上前去解決他的對手。
一路走過來,劉鬱不知道自己殺了多了人,可身上的血液卻愈發沸騰起來,促使著劉鬱奔跑得再快更快些,長劍揮得再重更大力些,果然,利刃切割在人肉上這種實實在在的觸感要比遠處扔個小火球要爽快多了,手裏的這把劍也很給力,是柄切肉的好工具。
割了一路的人頭,黑色的劍依舊是黑色的劍,沒有一絲的血跡,隻是身上的衣服已經成了血衣,劉鬱也沒有特意閃避飛濺的鮮血,任由他們澆在自己的身上,現在劉鬱的衣角都在不斷地向下滴著血。
跑到了村台的地方,劉鬱倒是臉不紅氣不喘的,經過了這麼些日子,他也不是之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弱宅男了。
這個時候兩撥人已經交上手了,老村長在兩撥人對峙的時候顯得很是激動,怒不可遏的樣子也著實有些威勢,隻不過這個時候,他倒是一個人躲在人群後麵,把自己保護的很好。
村台前麵此刻混亂無比,血,汗,塵土,與人們的叫罵聲,農具的磕碰聲混雜在一起,飛揚起來,時而傳來數聲慘叫,同時還帶著陣陣沉悶的肉體被撕裂的聲音,所有人都瘋狂了,或許在之前的對峙階段眾人還保持著一絲理智,不過此刻在生命與血肉的刺激下,每一個人的眼睛都泛著紅光,渾身的力氣全都扔了出來,變作了最原始動物一般,互相搏殺起來。
火熱的氣氛反而讓劉鬱冷靜了下來,隻不過胸中的火焰燃燒的卻是更加炙烈了。
“村長。”
劉鬱找到了站在人群之後同樣“冷靜”的老村長,拍了拍他那幹瘦的肩膀。
嚇——
老村長猛地一回頭,瞪大了眼睛,手裏的草叉舉起便朝劉鬱捅了過去。
“是我。”
劉鬱一把抓住草叉的木柄,看著老村長說道。
“是。。。是你。。”
老村長喘著粗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仍有些驚疑未定,他還以為是另兩個村的哪個家夥偷偷繞道自己的後麵來偷襲自己的呢,自己可是這一村之長,負責統籌全局的,得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安全,可不能出事了。
“是我。”
劉鬱點點頭。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村長顫顫巍巍地說道。
“我來幫你們了。”
劉鬱笑著說著,舉起了手裏的長劍。
“你是!你是上麵的人?”
看到這柄劍的村長很激動,手裏的草叉直接掉到了地上。
“大人——這麼快就到時間了嗎。。?”
村長幹瘦的幾乎沒有肉的臉此刻顫抖著說道。
“嗯?”
劉鬱有些疑惑,聽著村長說的這話,好像有什麼事情在裏麵,還與黑甲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