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萬古,萬物尤靜,心意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餘,萬變不驚,無癡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最終來到了身邊。
劉鬱抬起頭來,小遲已經領著小花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身上的燥熱微微地消除了一些,劉鬱掏出一張驚神符啪地往額頭上一拍,一陣刺痛感霎時間傳入腦海中,讓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眼中的血色慢慢褪去,看著四周焦黑的建築,劉鬱眉頭緊皺,單手掐了個法訣。
一個村民透過壓在身上的籮筐孔眼,正緊張地觀察著外麵,那個奇怪的小鳥太可怕了,他從來沒有見過,跑了一路之後躲在這裏隻希望能逃過一命。
下一秒一隻小小的火紅身影闖入視野之中,巷子拐角處衝進來一隻小火鳥,在空中飛著,看方向就是朝著他而來的。
村民嚇得連氣都不敢喘,臉上漲的如豬肝一般,緊緊地捏著自己的鼻子,期盼著這個殺人的小惡魔不會發現自己。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那隻小火鳥徑直朝著他藏身的籮筐飛過來,他的身上越來越熱,甚至籮筐的邊角已經漸漸燃起了火星。
火鳥越來越近,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僵硬的無法動彈了,瞳孔急劇地放大,裏麵映出那隻小火鳥漂亮的火光。
噗——
緊緊過了一瞬,小火鳥便在空中突然消散掉了,隻有身上殘餘的高熱提醒著他剛才自己經曆的危險。
相似的場景在村子裏外各個地方上演著,人鳥的追逐大賽在各個地方上演著,但是勝利的一方總是這可愛的小火鳥,不過總歸最後有那麼些幸運的人在危險臨身的一刻,索命的紅色惡魔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突然消散掉了。
劉鬱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驚神符的效力已經過去,可是這符的後勁還是非常強勁的,劉鬱感覺自己的腦仁像是被人抽出來放到了萬米高空上吹冷風一樣。
拍了拍自己掛在腰間的布老虎,沒一會兒,一臉滿足的虎皮貓舔著自己的嘴角未幹的血跡跑了回來,縱身一躍跳進了裏麵。
“小遲,幫我紮幾針。”
劉鬱麵露痛苦的說道。
此刻所有的法術撤去之後,後遺症慢慢作用到了身體上。
過度使用的身體不僅僅是脫力,而是劇烈的疼痛,酸軟,一下子召出了那麼多的小紅鳥也是一個非常大的負擔,這還是劉鬱第一次真正的用出這一招,這是劉鬱看到浮華一扇翅膀,就飛出一大片的小飛蛾,有感而發,開始研究的陳半仙那一式的變法,往常沒想到自己可以“變出”這麼多的鳥,可以說今天是超常發揮了。
劉鬱盤坐在地上,頭頂上,脖頸聲,胸前背後已經被小遲插上了各種長短不一的銀針,晃晃悠悠地挺出劉鬱的衣服搖擺著。
劉鬱調息了一會兒睜開了眼睛,看向麵前地麵上的老村長。
老村長的身體是真的衰老無比,不僅身上肉少的可憐,骨質也有些疏鬆,剛才劉鬱那一下竟是把老村長的腿給摔折了。劉鬱剛才打坐的功夫老村長卻是一直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腿幹嚎,結果被小遲幹脆利落地給打暈了,幸好小遲醫術高明,下手比較有分寸,老村長的頸骨倒是沒有出什麼問題。
“這位村長先生好像知道一些事情。”
劉鬱沉聲說道。
嗖——
一根銀針在空中飛過,直接紮入老村長的耳後。
哎呦——
暈倒在地上的老村長嘴裏痛呼一聲,從地上坐起身來,看見身前的這幾個人,麵色一抽,就開始抱著自己的短腿痛哭起來。
“哎呦,疼啊——”
“哎喲——痛死啦!痛死我了————”
老村長嚎地哭天搶地的,聲音大的盤坐在地上的劉鬱都忍不住慢慢向後挪了一點。
“安靜點!”
實在忍不住了,劉鬱懊惱地喝了一句。
哭聲戛然而止,老村長猛地閉上了嘴巴,低著頭看著對麵的劉鬱,不知他要幹什麼,剛才劉鬱殺人的全過程他可是都看到了,那可是絲毫沒有手軟啊,血灑到臉上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