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接著說道。
“敵人?”
劉鬱看向黑袍人。
“你的這隻甲蟲很神奇,有著不可思議的能力。”
黑袍人緊緊盯著劉鬱的肚子,仿佛可以看穿劉鬱的肉皮筋膜,目光直接落到在劉鬱身體之中沉眠的浮華身上。
“我知道。”
劉鬱微微點點頭,不打算回他的話。
“你是一個很神奇的人。”
緊接著黑袍人又看向劉鬱,劉鬱能感覺到黑袍人的注意力是在自己身上的,那兩朵跳躍的火焰散發出微弱的火光,穿透進自己的瞳孔,仿佛要深深地紮入自己的腦袋裏。
“我知道。”
劉鬱挺起胸脯,傲然說道。
“你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黑袍人抬起頭來,漏出他兜帽之下的白骨骷髏,黑洞洞的兩隻眼眶裏漂浮著兩隻飄渺不定的小火苗,緊盯著眼前的劉鬱。
“拉倒吧。”
劉鬱擺了擺手。
“想跟我拉關係的人多了,不差你這一個。”
話雖這麼說,可劉鬱的心裏一直打著十二萬分的注意,這個黑袍人來曆不清,目的不明,雖然目前的局勢還算和平,可這家夥是敵是友劉鬱還是無法肯定。
“嗬嗬。”
黑袍人笑了兩聲,看了看大門前互相纏繞在一起的兩具龐大身體,收回了視線。
“我與你講件事情。”
“什麼事情?”
劉鬱警惕的縮了一下身子。
“我幫你們回家,你們幫我消滅這扇門之後的東西。”
黑袍人說道。
“這扇門之後。。到底是什麼?”
劉鬱問道。
。。。。
“敵人。。”
此刻那兩具龐大的身軀交纏地愈發激烈了,黑體鑄就的身體與黑鐵鑄就的大門不時碰撞在一起,在和煕的金色光線中回蕩著一聲又一聲強烈的撞擊聲。
看著劉鬱沉默的樣子,黑袍人又開口了。
“我可以告訴你殺死這些家夥的方法。”
頓了頓,黑袍人再次開口。
“徹底殺死。”
黑袍人看向周圍的這些穿著金甲或是黑色的士兵。
“你說什麼?”
劉鬱一恍神,他知道黑袍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們的敵人是一樣的,我比你更想殺死他們。”
“該怎麼做?”
劉鬱冷然開口。
。。。。
黑袍人隻是冷冷地看著劉鬱,眼中的鬼火一直在躍動著。
“我答應你的條件。”
劉鬱吐了一口氣,答應了幫助黑袍人對付“門後麵的東西”的要求。
隻有知道了如何徹底殺死這些不死的士兵,劉鬱才能為死去的小花報仇。
“很好。”
一向沉穩的黑袍人此刻的聲音中也帶上了些欣喜。
“現在我們就是同一邊的了。”
黑袍人說道。
“合作關係而已。”
“哈哈,很好,合作,我喜歡合作這個詞。”
劉鬱轉過身,不再理會站在那裏的黑袍人。
“別說那麼多了,趕快開門吧。”
這個時候,趴伏在門前的那兩個巨大的鬼怪雕塑已經慢慢停止了激烈的交纏,地上隻留下了一灘粘稠的水漬。
兩隻大鬼分立在大門兩旁,仿佛門神一般,那把掛鎖已經不見了蹤影,劉鬱料想應該是被兩隻鬼一口一口的給舔沒得。
眼見著大門之上再沒有任何的封鎖存在,劉鬱的心中的激動之情又開始湧上來。
“為什麼還不開門?”
劉鬱看向一旁的黑袍人。
不急,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黑袍人老神在在的揮了揮手。
“什麼事?”
“那天為你引路的鬆鼠在哪裏?”
黑袍人轉過身子來望著劉鬱。
“那隻鬆鼠?”
劉鬱拍著腦袋,他倒是忘了這件事了,原先留著那隻鬆鼠便是為了在之後能不能從鬆鼠的身上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可直到現在,那鬆鼠也沒有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完完全全就像是一隻普通的鬆鼠,隻是較平常的鬆鼠更狡猾一些。
不過既然黑袍人這樣說了,想來他與那隻鬆鼠之間也是有著什麼關係的,聯想到那一日自己抱著黑袍人的腦袋剛剛抱怨摸不清璿璣子的方向,不知道該往哪裏去的時候,那隻大胖鬆鼠接著便出現了,這種猜測更是得到了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