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能辜負了人家。
“當時臣年少,並不識情滋味,隻是覺得跟甘小姐在一起並不覺得尷尬,現在想來,臣隻是將甘小姐當做妹妹,我對她一直都是哥哥對妹妹一般的感情,絕不是陛下所想的那樣,我並沒有喜歡甘小姐...”
顧言南語無倫次,著急忙慌的解釋,就怕盛雲嵐對他有所誤會,讓他在她心裏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寡人明白了。”
盛雲嵐歎氣。
那甘小姐也是個可憐人,本以為他們二人兩情相悅,弄了半天隻是甘詩藝一個人在單相思,罷了。
“陛下讓我看看你的傷。”
送走了顧言南,閩歌便推著司冥晏朝著這邊走來。
司冥晏衣冠齊整,墨發高束,臉上一派淡定從容,全然不見昨天晚上的戲謔狼狽。
盛雲嵐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
“寡人的傷無礙,就不必勞煩皇後了。”
“那怎麼行,是冥晏的錯,應該昨天晚上就替陛下查看的,是陛下表現的太好,以至於冥晏差點忘記陛下是身上帶傷的人了,傷口一定很深吧?陛下擦藥了嗎?冥晏這裏有上好的金瘡藥,對傷口恢複有神效。”
司冥晏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的情緒,似乎是在怨怪自己竟然忘了盛雲嵐身上有傷,都怪那個該死的女人。
“皇後有心了,金瘡藥寡人這裏也有,左右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一點小傷而已,用不了幾天便會痊愈。”
司冥晏眼裏閃過一抹不讚同的情緒。
“陛下乃萬金之軀,一點小傷也馬虎不得,還是回長樂宮,讓冥晏好生替陛下檢查一番才是。那個傷了陛下的女人就該拖出去千刀萬剮。”
盛雲嵐剛想說不必了,司冥晏就自己催動著輪椅到了自己的身前,且伸出一隻手來,就在盛雲嵐心裏疑惑司冥晏想要作甚的時候,司冥晏突然向外探出半個身子,一隻手繞到了自己的身後。
“陛下,這麼深的傷口,你竟然還說沒事?嗯?”
盛雲嵐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要砍了司冥晏那隻作惡的手的想法都要了,這廝竟然按在自己的傷口上,且重重的往下按了按,盛雲嵐咬牙,怕是她的傷口又要流血了。
雖說隻是一根玉簪,但是甘詩藝下手的時候可是用足了力氣,那玉簪至少入肉了半截手指上,好在那玉簪不粗,不然定是好大一個血洞,即使如此,盛雲嵐也疼的吸了一口涼氣。
“司、冥、晏!依寡人看該千刀萬剮的那個人是你。”
盛雲嵐咬牙切齒。
司冥晏則是一臉的無辜,且一臉不讚同的嗔怪道,“陛下,你看,傷口都這麼深了,還說沒事,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得讓別人哄著勸著才肯就醫呢,你這樣不好,有病就得及時治療,若是拖的時間久了,怕是你這個地方的皮膚都得爛掉。”
司冥晏一邊嚴肅的數落,一邊慢條斯理,動作優雅的撩起了盛雲嵐的黑色長袍,露出纖細的腰身。
盛雲嵐的傷處在後背,腰腹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