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被掀起的時候,盛雲嵐是又驚又怒,不是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掀了衣服,畢竟她不是真的古代人,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實在是司冥晏這廝太過可惡。
更加讓她無力的是,她想反抗,但竟覺得全身發麻,偏偏司冥晏的大拇指按在了自己身體上的某一個穴位上,讓她半身麻痹,動彈不得。
隻能咬牙切齒,瞪大眼睛看著司冥晏仔細的為自己上藥,為自己按摩受傷的地方。
他的動作即使看不見,但光憑感覺就能知道一定很輕柔,溫熱的指腹打著圈的塗抹患處,帶起一股股的酥麻感,跟冰涼的藥膏形成鮮明的對比。
“塗個藥而已,難道你準備塗上一個晌午不成?”
司冥晏聲音裏帶上了些許的笑意,並沒有因為盛雲嵐語氣冰冷憤怒而有所怠慢,“馬上就好。”
“快點!”
盛雲嵐催促。
眼看著盛雲嵐就要被惹急了,司冥晏眸光暗沉的盯著那一截白皙纖細的腰肢以及露在外麵的小半個性感光滑的脊背,目光竟有些戀戀不舍。
早就知道暴君的身體好看,雖然相比於一般男子纖細了一些,但沒想到衣服底下比自己想象中更加誘人,唔,他很期待跟暴君坦誠相見的那一天。
但是在這之前有件事情他得弄明白。
是夜,盛雲嵐看著空蕩蕩的床鋪,眼眸輕閃。
正在她疑惑司冥晏這廝又鬧什麼幺蛾子,竟然沒有提前躺下的時候,門口的小太監稟報,閩歌求見。
盛雲嵐眼裏閃過一抹詫異之色,閩歌進入自己的寢宮就跟司冥晏一樣隨便,什麼時候這麼有禮數知道讓人通報了?
閩歌進來之後正眼都沒有給盛雲嵐一個,全程低垂著頭,動作無比的疏離冷漠,甚至可以說是不屑且帶著一分怨懟。
“閩歌特此前來稟告陛下,我們家殿下白天在外麵為了給陛下擦藥不幸受了風寒,如今整個人臥床不起,怕將病氣傳染給陛下,今晚就不來長樂宮陪陛下了。”
閩歌說完就走,根本就不給盛雲嵐反應的機會。
似是心中氣憤難平,閩歌走了一半頓住,卻沒有回頭,而是挺直了脊背站在原地,給人一種他是來發號施令的感覺,而不是來稟報的。
“閩歌在這裏請求陛下,就算不憐惜我們殿下千裏迢迢從北蒼趕來焰國,隻為了成為陛下的男後,先不說這中間遭受了多少的白眼擠兌,謾罵嘲諷,但我們家殿下一向體弱,經受不住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陛下是萬金之軀,還望多保重自己的身體,免得我們家殿下為了陛下操心難過,閩歌告辭,望陛下三思。”
盛雲嵐,“...”
到死她是陛下還是閩歌是陛下?
看那氣勢,那語氣,那風度做個侍衛倒是屈才了,弄了半天到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盛雲嵐摸了摸鼻子,竟莫名的有些心虛,不對,她到底是心虛個啥?
盡管如此,盛雲嵐還是傳喚了禦醫,準備帶著禦醫去探望司冥晏。
未央宮裏,臉色蒼白的司冥晏躺在床榻上,旁邊站著端著藥碗,臉色不愉的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