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個……鷹二啊,本少爺忽然覺得你說的很對。好歹那廝是個鳳毛菱角的武修。屬於高端人才,能為我所用也是好事一樁。既然招攬他的建議是你提的,你就全權代表本少爺去跟他談談。他答應最好,不答應,你可趁機朝他肚子來兩槍……”
於是,槍又回到鷹二手裏。
金屬特有的冰冷,此時此刻似乎變的極其燙手,鷹二在手裏倒騰著,好幾次差點沒拿住。
一想到在靈山那次,龍天一聲冷哼,自己就噴血。鷹二立即就感覺胸口又開始痛了。
嘴賤呐!
鷹二啪的給自己一嘴巴。
很狠。很用力。
鼻血都留下來了。兩道紅豔豔的血痕掛在嘴唇上麵。
鷹二也不擦,邁著悲憤的步伐朝龍天走去。
他們在這邊小聲嘀咕。
龍天則在沉思。
晚上到底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王兵呢?
這是個技術性難題。
有待好生琢磨琢磨。
而柳依依也在沉思。怎麼才能逃脫王兵的魔爪而不給龍天帶來麻煩呢?
難啊!
都怪爺爺大嘴巴。
喝醉了哪怕去大街上耍酒瘋也好啊。咋就想起訂娃娃親呢?
一定是戲文看多了。回去就把爺爺珍藏的那些戲碟給燒了。
龍天跟王兵之間相距也不過十來米遠。
鷹二愣是腳尖挨腳跟一步一個腳印磨過來。
“大……大俠,依依小姐。”這一刻,鷹二發現結巴竟然無師自通了。
龍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而柳依依則從沉思中驚醒,抬頭一眼便看見那兩道蜿蜒流淌紅豔豔的血痕,頓時臉色發白,倒吸一口冷氣,指著鷹二的指頭都哆哆嗦嗦,嘴唇也在發抖,“你你……”
鷹二大為驚駭,連退數步,左右看看,豔陽高照,不像是身邊有鬼的樣子,隨即大惑不解,“依依小姐,我怎麼了?”
“血。”柳依依隻吐了一個字,白眼一翻,軟綿綿地一頭載進龍天懷裏。
龍天不由很是好奇,柳依依每個月的那幾天是怎麼度過的?難道閉著眼睛換大姨媽巾?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屬於擁有特殊技能的高端人才了。
暈了也好。
這樣就可以放開手腳提前向王兵預支一點利息。
龍天將柳依依放在早地上。負手而立,神色變的冰冷起來,“我問你一件事,你剛才說靈山的山洞和墳墓被王兵毀了,是不是真的?”
那聲音很淡,很輕。
可鷹二卻感覺到了一種泰山壓頂般不可抗拒的壓迫,甚至還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殺氣。
完了,老子的小命即將嗚呼哀哉了。
鷹二簡直欲哭無淚,此時此刻,他終於體會到沉默是金這幾個字真正的含義。
“我問你話,你敢不回答?”龍天陡然聲音高了八度。
鷹二渾身一哆嗦,額頭上冷汗直冒,顫聲道:“是……真的。”
龍天瞳孔微微一縮,精光熠熠,臉皮抖了抖,握成拳頭的手掌緩緩放鬆,咬牙拍拍鷹二的肩頭,“好。很好。炸人洞府毀人墓葬,嘖嘖……如此心狠手辣,敢於將節操狠狠地踩在腳下。你很不錯,將來必成大器,我很欣賞你。今個身上沒帶什麼禮物。下次見麵定然給你補上。”
“大俠太客氣了。”
“不客氣,應該的。對了,你喜歡金子還是銀子?金子太貴,我買不起。我送你一套銀飾如何?到時候你插在身上,保證風騷迷人,大放異彩。”
鷹二一付受寵若驚的樣子,“敢問大俠,飾品應該是戴的,為何要插在身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龍天神秘莫測地一笑。心裏恨不得立即一巴掌將這廝拍成粉末。
挨打了想著報複,這沒錯。人之常情。
可千不該萬不該地是他帶來的人居然炸了寒冰洞,毀掉了秋雨的墓。
一想到秋雨的墓再次被毀,龍天心就針紮一般的痛。
敢讓小爺痛,當百倍還之。
數數連同王兵在內一共九個人。每個人七百二十根銀針,總共六千多根……好龐大的數字。
是不是太殘忍了?
一時間龍天真的有些猶豫。
想了想,心腸堅硬起來,對於敢毀掉寒冰洞跟秋雨的墓的賊子,怎麼死都不過分。
尤其是王兵跟鷹二這倆罪魁禍首……龍天在考慮是不是定製兩套特大號的銀針。
對了,貌似柳依依也算是罪魁禍首之一。
不是她,就不會跟鷹二發生衝突。
不跟他發生衝突,王兵就不會炸寒冰洞毀秋雨的墓。
這樣一想。
龍天看向柳依依的眼神邪惡起來,身上正好有一根特粗特大的針,是不是找機會紮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