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魄眯了眯丹鳳眼,一隻手背到背後,優哉遊哉坐在緋影對麵,提起酒壺朝嘴裏喂了一口。
似笑非笑看向緋影:“本世子忘記提醒你了,我與她很就訂了婚。她名聲若是毀了,我娶她便是。”
“你真是厚顏無恥!”緋影一掌拍碎酒壺,“獨孤府慘遭滅門之災,而她身負血海深仇,怎可能和你成親!”
宇文魄冷哼了聲,“你有什麼資格評論我與她的事!”
他眼眸一冷:“若我沒猜錯,十年前獨孤府的滅門之災,龍冠天也脫不了幹係,而他嘴裏的舊人就是獨孤夫人!”
“你閉嘴!”
宇文魄嗬笑了聲,“十年前,將軍多大?可是已為漢王所用?”
緋影騰地一下站起來,拔劍朝宇文魄刺過去。
宇文魄跳離椅子,躲開,隨即一腳踢飛椅子。
椅子朝緋影麵門而去,他揮劍斬斷,正要又朝宇文魄刺過去。
“你們在做什麼!”尤傾慕聽見外麵打鬥聲,急忙下床打開屋子門。
緋影全身一僵,執劍的手臂沒收回來。
尤傾慕鳳眸一片怒火,衝上去罵:“你將軍府就是這樣待客的?”
她冷冷瞪著他。
緋影聽著她冷酷的罵聲,卻又從她眼裏看到別樣的提醒。
他們做了買賣,他答應過她不會傷害宇文魄。
緋影胸腔內火焰橫生,收了劍轉身離開。
尤傾慕側身看向宇文魄,他便彎了眉眼朝她笑。
“笑什麼!還不滾回你自己的屋子休息,明日回流火!”
宇文魄嬉皮笑臉回:“遵命,丫頭。”
“滾!”
看著宇文魄跑走的背影,尤傾慕生冷的眉眼漸漸柔和了。
翌日一早,尤傾慕很早收拾好自己的包袱,帶上一些幹糧便出門,卻沒想到宇文魄比她還早。
他靠在門口朝她笑:“這麼早?”
尤傾慕翻了個白眼,“你更早。”
“走,用早膳去,吃完上路。”
早膳隻有兩人,緋影進宮接龍菩提去了。
兩人早膳吃完,在將軍府門口等了會,便看見緋影一身玄衣騎著馬領著浩浩『蕩』『蕩』的隊伍而來。
尤傾慕嘀咕:“這麼隆重?”
“龍冠天就龍菩提一個女兒。”
“兒子沒有,就一個女兒,他老婆不願意生了?”
“老婆?”
“我們那的方言,夫人的意思。”
宇文魄古怪看了眼尤傾慕,“那你們那叫相公叫什麼?”
尤傾慕沒多想道:“老公。”
宇文魄嘴角一彎,扭過頭笑了。
尤傾慕後知後覺發現古怪,見他扭著頭,嘴角都快要彎裂到耳根。
無語地道了句:“你可真夠幼稚的。”
宇文魄收起笑,嚴肅臉:“既然他們人來了,我們也上馬走吧。”
率先上了一匹馬,駕馬而去。
“跑這麼快,趕著投胎吧。”尤傾慕不太開心的上馬,這時緋影騎著馬過來。
緋影下巴朝前麵揚了下,“吵架了?”
尤傾慕睨了眼緋影:“怎麼可能。”話落,她雙腿用力夾了下馬肚子,馬兒飛奔而去。
緋影怔了下,眼底劃過一絲陰戾,返回打郡主轎前領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