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說變就變,前一刻還是豔陽高照,下一刻就狂風暴雨。
馬兒嘶叫,在原地打起轉來。
尤傾慕拉住韁繩試著安撫馬兒,手剛撫『摸』上它的脖頸,它卻更焦躁起來。
馬兒長嘯一聲,前蹄驀地躍上天空,將尤傾慕甩到地上。
尤傾慕『摸』了把一臉雨水的臉,這暴雨又急又快,立馬就將她淋成了落湯雞。
她朝前方看了看,宇文魄像個神經病,在暴雨來臨之前又策馬先跑了。
“shi!”爆了句粗口,她抓住濕漉漉的衣擺擰了擰,剛擰幾把讓衣服少了雨水不那麼重,沒幾下被暴雨淋的又是一個樣。
她放棄掙紮,從包袱裏拿出一塊餅子遞給馬兒。
馬兒甩了甩尾巴,咬住餅子吃了。
她幹笑著拍了拍它的肚子,“給你吃的了,別鬧了行嗎?我們去追世子爺哈。”
馬兒昂頭長嘯了聲,尤傾慕以為它是抗議來著,它卻低了低馬背。
心裏一喜,趕緊上馬,卻不想雨水淋得馬背太光滑,她剛爬上去,手腳一個打滑朝大地跌下去。
預料中的臉親大地沒有到來,她的細腰被一根白『色』腰帶圈住,腰上一緊,她如一隻黑『色』蝴蝶飛了出去。
戴著鬥笠的宇文魄單手圈住‘黑『色』蝴蝶’的腰肢,將她抱到身前坐下。
“馬兒都欺負你,你是有多不討喜?”
他頭上的鬥笠不大不,為了讓她能躲著點雨水,他的雙手握著韁繩,不得不圈進她的腰。
尤傾慕隻覺得他的雙手像團火靠著她的腹部,鳳眸揚了下,用力掐他的手背,指甲幾乎陷進手背皮肉裏。
宇文魄薄唇在她左耳邊,微微嘶了一聲。
她理直氣壯道:“誰讓你瞎跑的,害我的馬累到生氣對付我!”
“本世子的馬為何不累?”宇文魄好笑出聲,胸膛不由自主貼緊她纖瘦的脊背。
“你這是汗血寶馬,是我那匹普通的馬能比的嗎?”尤傾慕扭頭看了眼,她那匹馬竟然撒腿跑了,臥槽,要不要這麼傷人。
宇文魄低笑了聲,“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尤傾慕不由挺直腰板。
“它叫颯風,跟了我五年。”
“颯風?”尤傾慕垂眸盯著颯風看了看,『摸』了『摸』它的脖頸,“它很有靈『性』,配得上這麼威風的名。”
她還記得與宇文魄初見時,明明它自己累得躺在雪地裏不想起來,為了主人的生死卻不敢停滯,辛苦馱著他倆回到了世子府。
“它是一匹特別好的馬,你要好好對它。”
宇文魄空出一隻手拍了拍它的肚子,“自然。”
默了幾秒鍾,“你還有這種馬麼?”
“想要?”
“……嗯。”
“汗血寶馬是稀罕品,不過我這匹是母的,父王那一匹是公的,倒是配種生了崽送你一匹。”
尤傾慕一高興,拍了下颯風,“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王爺這次回去後,就給它們配種。”
“好,等我父王回府後,我便讓歌烈把他的馬兒牽過來好好配。”
莫名地,尤傾慕的心窩子漸漸熱了,臉頰上飛上了兩朵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