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的我趕緊給二叔打了一個電話,想確認一下我爸說的是不是真的。結果二叔的答案也是讓我接近崩潰的。
他說在我們祖宅的水井裏發現了我媽的屍體,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斷氣了。
我有些震驚,因為我二叔說我媽是死在祖宅的井裏,那裏早就已經不住人了。
那口井已經荒廢有五十年的曆史了,聽說有一百多米深,自我記事以來,那口井一直都是封密的,為何我媽會死在井裏?
我看了一眼已經掛斷的電話,來不及多想,心慌意亂的下了床,初春的天還有些嚴寒,我隨便收拾了一些行李就出門了。
我火急火燎的出了門準備回家奔喪,四年了,我沒有回過家,一直在鬆山市獨自一人生活。因為四年前我的雙胞胎妹妹突然失蹤不見,從那以後,我媽就不許我回家,讓我一定要走得越遠越好。
我不明白我媽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也不知道我的雙胞胎妹妹究竟去了哪裏,總之我媽逼我走的那一天,眼底全是驚恐和絕望的神色。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出租房,意外的看到陽台站了一個男人,他正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我。
我心裏咯登了一下,我房裏怎麼會有一個男人?
我感覺身體裏的血液因為那可怕的景象急速地倒流了,我揉了揉眼睛,想努力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陽台上空無一人。
難道是我看錯了?
對對對,一定是我看錯了!我拍了拍自己慌亂的心,安慰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我不敢逗留,拉著行李去了高鐵站。
一路上我都覺得涼嗖嗖的,總感覺身後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我。可是我回頭尋找,那雙眼睛卻又淹沒在形形色色的人群裏。
上了高鐵以後我的心總算安定了一點。乘客陸陸續續的上車了,坐我旁邊的是一位穿著很破爛的老人。
他抱了一個黑色的袋子,一開始沒有注意,後來我發現他的袋子在動。
接著,他打開了袋子,從裏麵露出了一隻黑色的貓。它那雙銳利的貓眼陰森森的看著我,牙齒上麵沾滿了鮮紅的血,看著很惡心。
我忍不住往旁邊挪了一下位置,果斷的離他們遠一點。
高鐵是不能帶這玩意的,不知道他怎麼弄上來的。
“年輕人,你這是要去哪裏啊?”抱著貓的老人突然開口了,他扭頭,半眯著眼睛打量著我。
“我回家。”我有些敷衍的回
答,並不是怎麼想和他說話。
他半眯著的眼睛突然染上了一抹怪異的神色,勾了勾嘴唇詭異一笑:“你如果回去了,就出不來了。”
我挑了一下眉,略有些不悅,“老人家,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每個人的太陽穴上都有一盞大陽燈,你的燈火很弱,隻需鬼一吹就滅。你今年隻適合參加喜事,喪事不能到!一旦參加喪事,黃泉路上必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