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書湘也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他這個人一向穩重沉著,不論做什麼事情他都一定會三思而行,不過這一次居然不問緣由就幫我簽了名字,這也讓我有些吃驚。
當務之急我也沒有時間去想這都是為什麼了,總之先把手術做了再說。
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我是很緊張的,整個人都崩住了神經,完全是一點也不敢鬆懈。
其實也不難,整個過程還不到一個小時,因為我打了麻醉,所以腦子有些迷糊,醒來的時候感覺世界都是眩暈的。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又打了好幾瓶消炎藥之類的點滴,休息了大概半個小時才起身。
“夏小姐,你的藥我們都已經交給你的保姆了,接下來的幾天你都需要來打針,回去以後不要碰涼水,一定要注意休息。”女醫生溫和的和我交代。
“我的手術是成功了是嗎?”我有些虛弱的問醫生。
“是的,你就放心好了,你的這個是小手術,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回去以後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身體虛弱,回去修養一段時間以後就會慢慢的好起來。”
我點了點頭,在護士和保姆的幫助下才慢慢的下地,一切都還好,雖然有些頭暈,可是也還能承受得住,我走了幾步,覺得好像沒有多大問題。
已經入冬了,所以天氣是有些寒冷的,保姆給我穿上了一件灰色長款的羽絨服,把我整個人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這衣服不是我的,阿姨你哪兒來的?”我小聲的問保姆。
保姆已經五十多歲了,人挺勤快,平時話不多,但是做事情特別麻利,人也挺不錯的。
她回答,“這衣服是賀先生給你準備的,他來過,在這裏待了不短的時間,你麻藥沒退,所以腦子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在確定你沒事以後就回去了,說是親自回去準備一些補身子的食材做給你吃。”
賀平青確實是要來醫院給我簽字的,不過他在路上的時候被堵車了,所以他來到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打了麻藥了。
天氣冷,麻藥的藥效自然是會消散的比較慢,所以我動手術的時間短,可是我昏睡過去的時間卻很長。
雖然我一直強調讓他不用因為過去的事情而自責,可是他還是一直都在努力的彌補。
他這麼大的一個企業家,對待我卻是這樣小心翼翼的嗬護。為了給我補身子居然還親自跑去市場買菜,這是我這輩子都不敢想的事情,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也會有一個這樣的父親對待我。
“這件衣服挺好看的。”我對保姆說道。
我是真的覺得好看,而且非常的暖氣。保姆笑了笑附和,“的確是挺好看的,很適合你們年輕人。”
“對了阿姨,之前那個幫我簽字的薛先生呢?他是什麼時候走的?”我突然想起來問道。
“走了很久了,他給你簽字以後看著你進了手術室就走了。”保姆回答。
我嗯了一聲算是知道了,也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