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過後,這些人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堪,也不好意思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
“那個……我突然想起老媽叫我回家呢,我先失陪了。”
長發女人趕緊拿起手提包,匆匆忙忙地奪門而出。
有了一個人帶頭之後,其餘人也接連找了離開的借口。
“哦,我突然忘了家裏的水龍頭還沒有關了,糟了糟了!”
“誒!小張,你不是說今晚還有個什麼流星雨嗎?”
“對對對……小鈺、老爺子,我們失陪了!失陪了!”
不一會兒,這些老同學走得個精光,偌大的廳堂中就隻剩下薑飛雲、喬鈺和老爺子三個人。
喬老爺子也知道這些人隻不過是找了個借口,逃離這個地方,也沒有多去挽留,任他們離去。
“哼!”喬鈺氣憤地拍了一下桌子,“沒想到這個戚寅居然是這種人。爺爺,你看,這就是你欣賞的人?”
喬老爺子捋了捋胡須,感慨一聲,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呀。
“唉,罷了罷了,以後我也不逼你結婚了。”
有了這個教訓之後,喬老爺子也想開了,他喬家在月淩縣可是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喬家的家業,今後不能不謹慎!
薑飛雲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戲演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小夥子,等等——”
薑飛雲還沒有走出兩步,就被喬老爺子叫住了。
薑飛雲歎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喬老爺子,說道:“老爺子,我可不是你寶貝孫女的男朋友,剛才都是被她逼的。”
喬鈺瞧見薑飛雲一副無奈的模樣,頓時氣憤地撇撇嘴,好像在說“像我這種國色天香的美女能當你女朋友,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居然還一副被逼無奈的模樣”。
薑飛雲瞧見喬鈺的表情後,立馬翻了個白眼,好像再說“切,我看是造了八輩子的孽吧”。
喬老爺子看著這雙人一對冤家似的,臉上不禁哈哈大笑。
“小夥子,天色都這麼晚了,不如就留下來暫時住一晚,就當是還你一個人情。”
薑飛雲想了一想,確實現在他無處可去,老爺子這個建議也是一個不錯的提議。
“嗬嗬,那怎麼好意思呢。唉,像我這種人,也不是那種愛撿小便宜的人。”
薑飛雲口頭上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屁股卻很誠實,一屁股坐在了位置上,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
浪費!真是浪費呀!
薑飛雲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開始自顧自吃了起來。
喬鈺瞧見薑飛雲這副吃相後,剛才還對他產生的感激之情,頓時消失於無形。
“哈哈哈哈……”
但是喬老爺子瞧見薑飛雲這麼一副直爽淳樸的模樣,捋了捋胡須,樂嗬嗬地大笑起來。
“其實老頭子看你這個小夥子也挺順眼的,倒是挺和我的心意的。”
“噗——”薑飛雲聽到這句話,吃進口中的菜不禁噴了出來。
“爺爺!”喬鈺的臉色嬌羞,哪裏沒有聽明白老爺子話中的言外之意。
這是暗示要招薑飛雲當孫女婿呀!
喬老爺子慈祥的笑容忽然一滯,漸漸轉而一股痛苦的模樣。
臉色羞紅的喬鈺,瞧見喬老爺子這副痛苦難堪的模樣,當即一驚,趕緊跑到喬老爺子的身邊。
“爺爺?爺爺……你怎麼了?”
喬老爺子幹枯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不礙事,就是舊疾又發作了。”
薑飛雲嚼了嚼口中的肉,看了看喬老爺子的臉色,趕緊用桌布擦了擦嘴,說道:“老爺子這風濕病應該有幾十年了吧?”
喬鈺和喬老爺子聽到這話,頓時轉頭看向薑飛雲,眼神之中帶著不可思議的驚訝。
喬老爺子驚疑地問道:“小夥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咳咳!”薑飛雲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胸膛,說道,“實不相瞞。在下,區區,不才……略懂一些醫術。你這點小病,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喬老爺子的表情一怔,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似乎薑飛雲說過他是個擺地攤的醫生來著。
喬鈺不禁癟癟嘴,不屑地說道:“哼,爺爺別理他。他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神棍,白天剛被我抓住過。”
喬鈺的嘴角彎起了弧線,傲然地看著薑飛雲,似乎在說“在我麵前還敢招搖撞騙”?
薑飛雲頓時不樂意了,這個女人怎麼就始終不願意相信他的醫術了,好歹他薑飛雲也是畫醫傳人。
喬老爺子頓時來了興趣,說道:“唉,我這個風濕病是早就落下了三十年的病根了,找了許許多多的名醫,都沒有治好。小夥子,難道你有什麼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