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木門,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小花園,花園的中央還有一座惟妙惟肖的假山,假山上清澈的流水,呼啦啦的順著假山流淌到下方的水池內。在木門的左右兩邊,還各有一條精致華美的走廊,兩條走廊猶如雙臂一般,將花園給懷抱在中央。
在那個中年仆人的帶領下,蘇哲兩人踏上了木門左邊的那道走廊,走了大概近分鍾之後,一個門戶大開的小型客廳,印入了蘇哲兩人的雙眼。
“白公子,家主他讓您先在客廳稍候,他馬上就過來。”中年人滿臉諂媚弓著腰,將蘇哲兩人讓進了客廳。
“嗯。”白玉清似有似無的應了一聲,然後便和蘇哲走進客廳,在客廳左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個,白,白公子,小人???”中年人弓著背站在白玉清的下手,滿臉難色,囁嚅著嘴唇,似乎想說些什麼。
不過,不待他把話說完,白玉清便冷冷的打斷道:“你還有事?”
“沒,沒,沒有。”被白玉清冷冷的瞥了一眼,中年人當即就慫了,畏畏縮縮的回道。
“沒事還不下去。”白玉清眉頭一皺,滿臉嫌棄的喝道。
“是,是。”中年人唯唯諾諾的應罷,再也不敢遲疑,連忙轉身離開了。
“白大哥,一個下人罷了,何必和他計較那麼多呢。”蘇哲淡笑著說道。
說實話,對於白玉清這種不把下人當人的做法,蘇哲心底裏多少有些反感。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事在天瀾世界那是司空見慣的,所以也僅僅隻是委婉的勸阻了一下而已。
畢竟,在天瀾世界這樣的修行世界,修行者打殺凡人,並不算是犯法的事。隻要不大肆屠殺,甚至都不會有人去為被打殺的凡人抱不平。
更何況,中年人身為仆人,他的性命本就比凡人還要下賤,再加上他先前那副囂張跋扈的樣子。若不是因為他是黃家的仆人,隻怕早就喪命在白玉清的手下了。也就蘇哲因為出身問題,而且接觸修行界並不深,所以才沒有形成那麼深刻的上下尊卑的觀念。
“蘇哲兄弟放心吧,我還不至於那麼不自愛去和一個下人計較,隻是覺得他看著礙眼,所以就把他打發走了。”白玉清微笑著解釋道。
不過,聽他話中的意思,儼然是把蘇哲的勸阻,當做是責怪他不自愛了。由此可見,白玉清的上下尊卑的觀念,已經深入到他的骨子裏去了。蘇哲自然也聽出了白玉清話中的意思,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淡淡的回以一笑,然後便保持沉默。
好在,不一會之後,客廳外的走廊便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由遠及近,顯得頗為的急促,且漸漸的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在腳步聲的吸引下,蘇哲和白玉清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把視線投向客廳的門口。
突然,門口處人影一晃,一個老者的形象當即便躍入蘇哲兩人的眼簾。隻見,那是一個長相頗為富態的老者,身材不高,大約六尺有餘,手腳都比較粗短,挺著個微微鼓起的肚子。
再看那個老者的相貌,大約六十來歲的年紀,皮膚白皙,雙目大而圓,鼻梁有些坍塌,兩鬢白發絲縷,嘴巴略大而嘴唇微薄,一張臉圓乎乎的臉,略帶些嬰兒肥,呈橢圓形的下巴下,還長著一撮稀疏的山羊胡子。
這個老者顯然就是黃家的家主——黃旭。雖然他的長相很不起眼,但蘇哲可不敢因此而小瞧了他。因為,從白玉清那裏蘇哲探聽到,黃旭赫然正是七脈修者。
“玉清賢侄啊,你怎麼這麼大膽,竟敢???”黃旭剛剛出現在門口,便臉色慍怒的說道。不過,當他看清楚蘇哲兩人的長相時,當即便閉上了嘴巴。
“你們是???”上下打量了蘇哲兩人幾眼之後,黃旭那圓圓的大眼睛突然精芒一閃,語氣有些森冷的問道。
“黃叔叔,是我啊,我是玉清啊。”感受著黃旭那淡淡的殺意,白玉清連忙站起身來解釋道。
“你是玉清賢侄?可我記憶中的玉清賢侄,可不是長你這樣的。”黃旭微微眯著雙眼,上下打量著白玉清說道。
“黃叔叔,我真的是玉清。我現在這副樣貌,是為了防止被雷家的人認出來,所以在幽冥城的時候特地請人易容的。您要是不相信,我這裏還有易容師給的去妝液,請讓人端一盆水來,我這就把臉上的妝洗掉。”白玉清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近十公分高的黑色瓷瓶。且隨著他的手不斷的晃動,瓶內也不斷的傳來咕咚咕咚的聲音,顯然裏麵裝得都是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