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說的沒錯,以你現在的情況,回到古月城確實應該變一變裝,我就暫且相信你。若你真是玉清賢侄的話,不忙著去妝,因為這樣容易暴露你的身份。而且,有的時候相貌不但不能證明什麼,反倒是最好的偽裝。”黃旭阻止了白玉清,神色也變得親和了許多。
“當然,我也不能僅憑你的幾句話,便把你當做玉清賢侄。這樣吧,你說幾件隻有你我才知道的事情,若你說的對了,我才能相信你。”黃旭說罷,便目光灼灼的盯著白玉清。
“三個月前,黃叔叔曾派黃林去給我通風報信。內容是:白文虎一家被擒,讓我速速趕去營救。想必黃叔叔應該還記得吧。”白玉清思索了一會之後說道。
“沒錯,這算一件,還有呢?”黃旭追問道。顯然,謹慎的黃旭,並不準備因為這一件事便相信白玉清。
“十二年前我生日的時候,黃叔叔曾密會過我父親。當時,父親還特地帶我去和黃叔叔您見麵。而且,黃叔叔您還給了我一門二品神通——鐵鷹爪,作為我的生日禮物。這件事,隻有父親、黃叔叔和我知道,不知道黃叔叔是否還記得這件事?”白玉清頗為自信的說道,他以為這件事已經足以證明他的身份了。
“沒錯,確有此事,如今我已經有九成把握肯定你就是玉清賢侄了。不過,賢侄不妨再說一件,以打消黃叔叔這最後的一絲顧慮。”黃旭說著,慢慢的走進客廳,直接在主位上坐了下來。他用自己的行動,表明白玉清已經取得了他的信任。
“那麼,我便再說一件事,這件事我自己沒什麼印象,還是我父親親口告訴我的。三十二年前,當時我還隻有兩歲,而黃叔叔您身負重傷,被我父親救回白家,留在白家養傷。有一天,您抱我的時候,被我撒了一臉的尿。”白玉清說罷,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壞笑。
蘇哲聽罷,差點情不自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好在,他反應及時,連忙掩住了嘴巴。不過,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蘇哲連忙偷偷瞥了黃旭一眼,想看看他的反應。
隻見,黃旭一臉囧色,很是尷尬的嗬嗬笑道:“嗯,這個,嗬嗬,玉清賢侄,你怎麼把這種陳年糗事都給說出來了。好吧,我相信你就是玉清賢侄了,趕緊坐下來說話吧。”
“是,黃叔叔。”白玉清和蘇哲兩人強忍著笑意,紛紛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對了,玉清賢侄,這位小兄弟是?”黃旭指著蘇哲問道。
“他叫蘇哲,是我的生死兄弟,曾經救過我的性命。”白玉清神色鄭重的答道。他知道他們白家和黃家的關係見不得人,所以必須把蘇哲和他的關係往死裏說,隻有這樣黃旭才有可能接受蘇哲。
否則的話,黃旭可能不但不會接受蘇哲,反倒會為了防止黃家和白家的關係泄露而對蘇哲下手。畢竟,若黃家和白家的關係真的泄露了出去,整個黃家都將麵臨滅頂之災。到時候,別說是蘇哲僅僅隻是白玉清的朋友了,就算蘇哲是白玉清本人,怕是黃旭動起手來也會毫不手軟。
至於白玉清為什麼沒有說出蘇哲的真實身份,是因為蘇哲曾特地交代過讓他替自己保密。正如黃旭不會隨便相信蘇哲一樣,蘇哲也並不相信黃旭。畢竟,他們從沒有過交集,如果不是有白玉清在中間牽線搭橋的話,兩個人或許永遠都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
更何況,黃家不像白家那樣對禦陣宗忠心耿耿。雖然他們是白家埋伏在雷家身邊的臥底,但他們究竟是忠於白家,還是忠於禦陣宗,那可就不好說了。
從黃旭如今的表現來看,他對白家的忠心那是毋庸置疑的。但關鍵是,如今白家和禦陣宗都已經被滅門了。黃旭是否會繼承白家的意誌,對已經不複存在的禦陣宗依舊保存著忠心,這個除了黃旭自己之外誰都不知道。
因此,在沒有真正弄清楚黃旭的態度之前,蘇哲可不敢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的話,就怕黃旭一邊和白玉清等人交好,一邊又直接將蘇哲賣給了佛陀教。到時候,蘇哲怕是哭都沒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