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瀾說完後,齊麻子和大牛都有些吃驚。大牛說道,“不帶槍械,天黑之前幹掉十隻活死人,你小子還真敢給自己貼金。”齊麻子說道,“這自己要求增加難度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此話當真?”
挽瀾笑著說道,“當真。”
齊麻子笑了笑,“好!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是完不成這投名狀,你們在要想加入我鎮北堂,可就隻有做苦力了;要是在事後受了傷,斷了手腳,不管完成了沒,都是要做豬仔的。”
“好,那咱們一言為定。”挽瀾說完便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齊麻子看著挽瀾的背影若有所思。大牛問道,“老齊,什麼情況啊?馬心海是誰?”
齊麻子看了大牛一眼,“本來沒想告訴你這事兒的,不是不信你,是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馬心海是咱們鎮北堂在定西堂的眼線。你也知道,這定西堂現在胃口是越來越大,幾次三番的公然和我們爭搶物資,還在二爺那裏壞了我們不少好事,甚至暗中算計我們的兄弟,我能坐以待斃麼?要不是仗著二爺的麵子,老子早就和他們明刀明槍的幹了,所以我在他們哪裏安插了幾個眼線,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不過這事在堂裏,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了。”
“高啊!老齊,我就盼著真刀真槍的和他們幹呢,什麼時候準備好了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啊。”大牛笑著說道。
挽瀾一路沒有停留,直接奔著胖子、凝春他們所在的那個小區走去。走出辦公室,挽瀾才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剛才那幾分鍾的和齊麻子互相試探的話,要是放在以前,自己肯定一句也說不出來。沒想到,自己也被這個世界改變了,變成了自己曾經最鄙夷的那些人的樣子,一副油嘴滑舌、心機深沉的樣子。可要是不變成這樣,又怎麼才能活下去呢?挽瀾搖了搖頭,歎息道。
挽瀾走到門前敲了敲門,按照幾人約定的三長兩短式敲門暗號。凝春把門打開了個縫,一雙淚痕猶在的大眼睛向著挽瀾一望。凝春一下子推開門,撲進了挽瀾的懷抱,緊緊的抱著挽瀾,頭埋在挽瀾的胸膛裏。挽瀾笑著捏了捏凝春的臉,這才進了屋。
“怎麼樣?”小武和屍叔異口同聲的問道。
挽瀾將齊麻子剛才和自己所說,告訴了幾人,幾人相視而笑。胖子這就拿起了斧頭,“我當這聯眾軍人人都是三頭六臂呢,原來沒了槍,這幫孫子連十個活死人都沒殺過,切,不說了,今天的十個,我包了!”胖子一個回頭,看向凝春,擰著眉毛,單手橫握著斧頭,紮著馬步,擺出一副關公斬華雄的架勢說道,“嫂嫂,這就溫好酒,待二爺我提刀立馬,斬下人頭,再來飲酒!哇呀呀!”
“去你的吧,餓都餓死了,哪來的酒!”凝春大笑著推開胖子,幾人都被胖子逗得笑了起來。
幾人出了門,找了個遠離鎮北堂清掃區的地方。此時正是下午,雖然是冬天,但在白天,活死人畏光的習性還是讓它們躲在了暗處。幾人走過了一個商場地下停車場的入口,一股腐臭的味道帶刺骨的寒風撲麵而來。“汪!汪!”黑虎皺著鼻子,呼呼的吠著。
“就這兒了,屍叔,你的引屍湯還有吧?”挽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