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黃泉舞還沒有跳,她不能發揮失常,她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在心裏不斷安慰自己,她告訴自己剛才患得患失的那個她根本就不是她!從小到大,她都不是那樣的。
漸漸的,南朵朵混亂的思緒終於被她理清了,她調整了自己的心情,又恢複了之前的淡然。整個過程沒有露出一絲反常的表情,她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而丟掉自己。
南沉是最後一個來的,南朵朵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了,這次看見他總覺得他不太一樣了,似乎,添了許多疲憊?南沉進來時就直接朝南朵朵走來,她看了看右邊的位置,大概就是南沉的了。南沉坐下之後和南朵朵說了幾句家常寒暄的話。
整個止和宮已經沒有空位置,看來該來的人都已經來了,不該來的人也沒來,很好,宴會也該開始了。
壽宴是在一陣擊鼓奏樂聲中開始的,似乎所有的人都很開心,剛才還很嚴肅的太後現在也露出了優雅的笑容,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如果這次南朵朵不是帶著目的而來,那也一定會很享受這個場麵。
擊完了鼓,奏完了樂,專管禮儀的公公用自己尖細的嗓音道:“太後大壽,普天同慶!依照傳統,今日在場的凡未滿二十的女眷,皆要獻上才藝,進行比拚。”
這次比試才藝的順序都是抓鬮決定,女官捧著錦盒從每個女眷麵前慢慢走過去,抓到鬮的女子臉上或是氣憤,或是竊喜,在座的人一看便知順序是好是壞,雖然嘴上不說,都用眼神相互挖苦嘲諷。唯有南朵朵抓到之後,麵無表情。這下這些女子都不樂意了,倒是露出些表情來讓她們猜測猜測啊。
南朵朵哪有心思去看這些無聊的人,她在腦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那些動作,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這是她第一次跳舞,說實話,她比誰都緊張。
手中的紙條上浸滿了汗水,南朵朵還沒有展開紙條看看,她拆開紙條,這個順序看起來還算是好的。她是第五個出場,環顧一圈四周,未滿二十的女子很多,大致有二三十個,第五個出場算是靠前的,盡早完成表演,也許會在觀看的人腦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後來的展示就會顯得索然無味?也許吧,隻能先暫時這樣安慰自己。
第一個人已經上去了,淩韻旻在一旁咋呼說那是張大人家的千金。長相嘛,在南朵朵看來也就那樣,清清秀秀,懷裏抱著一把箜篌站在殿中央。
這位張小姐手指輕撫過箜篌的幾根弦,就悠悠的開始彈了。本來南朵朵覺得她動作嫻熟,還小小的期待了一下,沒想到第一個音彈響的時候南朵朵就忍不了了。這人是不是來充數的,彈個樂器像在彈棉花,就連南朵朵這樣的音癡都聽不下去了。
每跳出一個音符,南朵朵的腦袋就跟著震一下,淩韻旻早就已經塞上了耳朵,看來是有先見之明啊,除了張大人一臉陶醉的樣子,似乎沒人欣賞這位姑娘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