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算是虛驚一場了,南朵朵邁著虛浮的步伐去了另一件房間裏休息。
她沒有讓若欣再陪著,今晚說來也奇怪,沒有了往常那樣不適的感覺,她體內的毒竟然沒有發作。
這叫她小小的吃了一驚,但是複雜難言的心情卻還是沒有改變多少。
合衣靜靜睡去,朝夕皆不理,就此一夜無夢。
次日一早,最勤勞的宮女都還在夢中低語,南朵朵就已經起了個大早了。
許是心中想著寒天羽的事情,又或許是這段時間以來已經習慣了少睡,她早早的沒有了困意。也並不打算在床上多待。
霧蒙蒙的早晨陽光還沒有出現,屋外難得的連雀鳥的叫聲都還沒有聽見。
南朵朵漫步在穿廊裏,經過了一間又一間的精致異常的刻花屋子,最後停在了寒天羽躺著的那間屋子外麵。
停下了腳步之後,她忽然就有一種錯覺,就好像寒天羽早就已經在昨天夜裏已經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小樓,回到了自己的前殿中。
畢竟在她的心裏,他就是這樣的無所不能。
要說他需要被人照顧,那是沒有人相信的。
她內心忐忑的推開了門,不知道寒天羽到底還在不在。
穿過暖閣進了自己的房間,秀麗華美的床榻上赫然躺著一個恍若雕塑的男人。
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
放輕了腳步走到床前,藥已經吃過了,怎麼還不見醒來。
端詳了很久之後,南朵朵毅然決定拍拍他的臉。
她也那麼做了,隻是手指尖剛碰到寒天羽的臉,他就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墨色一樣的眸子散發著異樣的光彩。
他也正看著她準備落下的手掌。
南朵朵心虛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早知道就不在他睡著的時候想著占便宜了,現在好了,指不定他怎麼在心中編排她呢。
為了掌握住主動權,南朵朵率先出口打破尷尬的氛圍,“你……身子怎麼這麼虛啊……”
適當的關心一下也能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可是這個話題說出了口之後尷尬似乎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反而還加重了不少。
真是豬腦子,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
南朵朵簡直想扇自己嘴巴子。
不過反觀寒天羽的樣子,南朵朵也就沒有多麼擔心了。他整個人就處在尚未清醒的狀態。
就連自己怎麼忽然暈倒了都不知道。
懵懵懂懂的看著南朵朵,想讓南朵朵給他一個解釋。
“不知道。”這算是給南朵朵的一個回答。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用回答的。
寒天羽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他昨天夜裏怎麼坐著坐著就暈倒了。
這是什麼道理?
南朵朵見他憂心忡忡的,就知道他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怎麼了,“你沒什麼事,隻是發燒了而已。”
倏忽之間,寒天羽就恢複了往日的冷峻。
昨晚派來照顧的人一個都沒有守在這裏,一個個的都能偷懶則偷懶。
“太醫怎麼說。”寒天羽問道。
還在想著要怎麼處罰小宮女的南朵朵忽然被問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