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你這個壞家夥,我不要再愛你呢!”
抓狂喋喋不休的宋念被季柏堯堵住了嘴唇。
兩人在畫牆下靜靜擁抱彼此,宋念被季柏堯圈在懷裏,她心中感慨萬千,幾個月過去,師兄去世,她的心路走過萬水千山,她想她成熟了一些。
想起了那個夜裏孤寂畫畫的自己,她淡淡一笑:“這麵牆上有一個秘密。”
“很好奇吧?”她回頭,朝他狡黠笑,“可惜我不會告訴你。”
季柏堯竟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好奇心,語不驚人死不休,“我知道啊。”
“啊?”輪到宋念呆若木雞。
“你指這個嗎?”某人掏出手機,得意洋洋地問,“是這個嗎?你對我的深情表白?沒想到你這麼愛我!”
“啊!季柏堯你這隻老狐狸!這你都知道,你這是要逆天了啊!”宋念的尖叫聲劃破天際,差點驚醒了天上正交頸纏綿的牛郎織女。
這夜過後,兩人重歸舊好。
和潤的女同誌們悲哀地發現她們的大眾情人又開始春風滿麵,而在八卦人士捕捉到季柏堯和某個女孩子又在和潤廣場附近吃飯後,她們再次悲哀地發現,擒獲他的還是那個玩藝術的女孩。
怪來怪去,隻怪自己不玩藝術了。
兩人感情愈來愈深,季柏堯甚至帶宋念出席了他的兄弟聚會,過來人婉儂對宋念指點江山:當一個男人肯讓你融入他的朋友圈,那麼萬裏長征就成功了一半了,宋念你HOLD住啊!
婉儂這麼說的時候,宋念在心裏翻了一個又一個白眼,誰會知道在外頭風度翩翩偶爾不苟言笑的季柏堯私底下其實是個精蟲上腦常開黃腔一有空就想拐她上床的老流氓,誰會明白她這個黃花大姑娘是用生命HOLD住自己不被他往床上帶啊。
這老流氓還愛擺龍門陣,真真假假故弄玄虛,宋念有一次掐著他的脖子問他:“說,你跟範初晴是怎麼回事?”
她想他這大色狼,一定沒法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某人點頭:“是有關係。”
“什麼?!!”
“工作關係。”
“還有呢?”
“嗯,緊密的工作關係!”
老色狼被一頓暴打。
這邊小兩口恩恩愛愛,日子過得如膠似漆,那邊宋念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師兄的畫展。
征詢過厲北父母的同意,宋念和另外一個師妹去了厲北的私人畫室整理他的遺作。
坐在厲北曾經坐過的椅子上,宋念一陣恍惚,似乎那個溫潤的男子還在她的身邊,他正坐在她的麵前,笑眯眯地看著局促的她。
師兄,在天上的你是否可好?
宋念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發現了一副被精心包好的畫,似乎是等待寄出,卻由於某種原因沒有寄成功。
想必厲北在要把它寄出之前就突然病發入院。
等把它拆開,宋念怔住。
畫作上穿著白裙的少女明眸皓齒,素淨的臉上是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她坐在清風拂麵的窗邊,在夏日裏浪漫遐想,彷佛不食人間煙火。
畫畫的人也十分用心,就連她脖子上一處並不明顯的黑痣也畫了上去,平添了一絲嬌媚風味。
宋念從未見過如此恬靜清新的範初晴,似乎已經習慣她如今的濃妝豔抹矯揉造作,卻也忘了,就算是範初晴這樣的女人,曾經也是純真過的。
之前的她總是先入為主地認為範初晴是帶了各種目的接近師兄,但現在想來,也許當初的她,曾經真的深愛過師兄。
試問她自己對當時俊美陽光的青年一見傾心,範初晴就不會嗎?
越是在陰影裏生活裏的人,就越愛陽光的清爽味道,隻是再多的陽光也驅走不了陰霾,她最後又走回到陰影裏而已。
在這麼寂寞如雪的世界,那時的他們,真的相愛過。
就算她假裝不再想起,也不能抹去這個事實。
這是厲北送給範初晴的最後的禮物,宋念將它包裝好,寄給了範初晴。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更新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