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趁著晚宴結束的時候攔我的車,也是我能想到的他最可能的做法了。”
“你知道,”付白瑉抬起慕止息的臉,捏了捏她的臉蛋:“我不答應這件事情,是因為風險太大。”
“實際上得到一個朝廷重臣的效忠對我們來也是很有用處的……但是可能的風險太大了。”
“對於一個商人來,過大的風險是不值得你做這趟買賣的。你知道嗎?”
慕止息知道付白瑉認為她不知道,然而事實上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好歹也是在這個世界做過生意的人好嘛。
“但是今晚……”付白瑉托了下額角,有種無奈的錯覺:“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要相信這個人了。”
“你看他一看就不像好人對不對?但是很有意思……我也沒想到他會那麼做。”
“可是既然他那麼做了,我就要守約,對不對?”
慕止息沉默了。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做法,站在付白瑉的立場上,他不該相信那個人,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信一個人?但是他信了。
站在龔震的立場上,他如果今日不自斷雙腿,想必付白瑉也是不會同意他的請求的。
這是個死循環。
慕止息發現自己根本想不到能夠避免流血的事件發生。
她回家之後,就平付白瑉的床榻上麵,付白瑉換了身衣服又洗了澡,不知為什麼,可能是他們倆共同的感覺,那股血腥氣還是揮之不去。
“過段日子我要去趟漠北。”付白瑉突然話。慕止息下意識地左右一望,見四周沒有人,才知道付白瑉是在跟她話。
不過,跟她話就等於在自言自語。
為什麼要去?慕止息用眼神回他。
付白瑉繼續:“不,不是因為我想要看看他家鄉的問題……是最近,那邊有趟貨需要去運。我得親自跑一趟。”
慕止息知道商饒本質,可是還是搞不明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需要他親自去。
“這趟貨不過是個幌子。”付白瑉扭頭,衝她一笑道:“真正讓我不得不去的原因是,前些日子有探子回報我,漠北那片兒有人在借付家的商路運輸軍火。”
慕止息渾身一凜,這可不是什麼事。如果付家不知道的話……一旦被查出來。
是不得聊問題。
一樁樁一件件,慕止息或多或少有點了解付家當年究竟是怎麼滅亡的了。王族早有滅他們之心,而這個理由,貌似也都不難找。
“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候,是因為,”付白瑉洗完頭發,正拿著一條潔白毛巾擦拭發絲,稍一用力水珠就蹦出來,跳到慕止息滿身的火紅毛上,讓她一蹦一蹦的到處亂蹦。
付白瑉笑著,邊笑邊:“柔然訪問,那邊境那邊肯定不會有太多人注意看守,這個時候去是最合適的,不論是玄的眼線還是柔然那邊的人,都能有效的避開。”
“這次路程挺遠的,中途風沙也大,也吃不好。你願意跟我去嗎?”擦幹頭發的付白瑉坐到床邊,淺笑盈盈的眼睛內盛滿水色,低頭問她。
慕止息早被美的旋地轉的,連連點頭。
付白瑉眼內的笑意更盛,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我就知道……你會跟我一起去。”
這一去就是好長的路程。
老實,原本的慕止息真沒覺得這個樣子的付白瑉是多能吃苦的人,看上去就是個在京中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誰知道他還經常自己出去趕貨啊!
想想看付白瑉的管轄地好像是在西北吧,那他每次自己出門去的還真不是什麼輕鬆的地兒。
慕止息是不太理解,後來才知道將家中看好的子弟派往偏遠地方負責,是付家的習慣和族規。
總之,一路風沙大的快要將慕止息的毛色都給染黃了!
自從變成了隻狐狸之後,她非常愛護自己的毛色,每都要洗澡不,有的時候甚至還不自覺的開始舔自己……
可怕!
終於到了漠北邊城,付白瑉帶著她好好地安頓了下來,一邊去調查軍火走私的事。
慕止息發現付白瑉開始變得每都很忙。不對,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從他們開始出行的那一起,付白瑉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身上的那種悠閑甚至於無所事事的態度消失了,變成了某種嚴肅,認真,到極致的氣氛。
甚至他本人都沒有覺察到自己的這種變化。
慕止息看著他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感覺倍加新鮮。
這色陰沉,塞北的黃沙吹上了高高的空,讓這裏的空氣都充滿了一股塵土味兒。
慕止息看到付白瑉在家接收到了一隻信鴿,然後,他的筆就掉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