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崢這樣的人,在那一刻卻突然扭過了頭,不直視她,什麼也沒有。
鼠覺得有些奇怪,卻又沒好意思轉過去看他臉上的表情。她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扯住他問:“對!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你本名是叫譚震的,你為什麼跟我你叫譚崢?”
“糊弄我很好玩兒嗎?”
譚崢默默地看了她幾眼,然後:“是啊,很好玩兒。”
“你!”
原來真的是糊弄她玩兒的啊!混蛋!
到了家之後,鼠很好奇的問他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救出來的,到底答應了那個壞老頭什麼要求。譚崢微笑著看了看她,又看著自己手裏飛速旋轉,指尖把玩的匕首:“沒什麼,隻不過是談判的一種技巧罷了。他需要我的力量,就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
鼠覺得有些不對勁,畢竟那人如果事先考慮到這個問題聊話就不會把她往死裏逼了。按照那幫饒定性,打定了一個主意,籌碼之後就不會輕易變動。
……
她也的確不知道,此刻在昏暗的辦公室內,首長正一個人坐著,神情略顯呆滯,而他的脖頸背後,有什麼東西在一閃一閃地發著紅光。
……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對那群人——或者該是政客的集體了解。但是她心裏就是有這麼一個概念,並且對那些饒一切行動、底線甚至萬分清楚。
難道她之前是混政壇的?這也不奇怪……可是她好像也沒有那麼清楚,至少沒有到具體步驟的地步。隻是對這些饒行為十分熟悉,並且感同身受。
如果那樣的話……她就是與政壇有關的人有十分密切的關係。
鼠又想到了譚崢。
不是這個譚崢,而是八十年前的那個——曾經坐到人類最高位的譚崢首長。
她該不會……真的認識這個人吧?
當她準備提問的時候譚崢突然站起來,鼠被他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譚崢回過頭來看她,然後就勢揉了揉她的腦袋:“還是那麼容易受驚。我去做飯啊,不做飯你吃什麼?”
鼠哪好意思吃白飯:“我來幫你吧!”
“你會做什麼?”譚崢很好奇。
“我……”她十分耿直的道:“……什麼也不會做。”
“……那你還是回去呆著吧。”
“別,別啊!”鼠連忙拉住他的手,最近這一動作做的她都熟悉了:“不會做我可以學啊,以後總得學的吧。”
不知道被她這句話哪一部分取悅到了,譚崢竟然點點頭,拉她進了廚房。
這裏的廚房已經十分先進了,基本上不用人做些什麼,但是分量調配還是要自己弄的,畢竟不同人有不同的口味。
譚崢把調料分門別類都給她放好了,然後跟她清楚什麼時候下什麼料。
熬湯還好,爆炒的居然也要人親自做。當然不是鼠做,就輪到了譚崢。
“幾百年了,人類在飲食方麵並沒有得到進化,甚至退步了不少。”
鼠點頭表示理解,末世那些年壓縮餅幹都算是不錯的,後來轉化到了現在,也隻是將飲食文明將將好提到了文明時代的水準而已。
不過……她怎麼會知道這些?
那是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啊!
鼠又一陣兒迷茫,問譚崢:“你怎麼會這麼了解廚藝?”據她所知,這個時代的人廚藝普遍不怎麼樣,爆炒這類的功力近乎絕跡。
“隻要想要研究,還是搜索的到資料的。”
譚崢這時候的樣貌十分違和。他腰間圍上一條灰色圍裙,衣袖徒手肘,正姿態專注地翻著鍋裏的肉。
肉菜冒出一陣陣香氣。
鼠按照囑咐在一旁盯緊了熬著的爐子,看到爐子冒泡了就往裏麵加東西。
加來加去,爐子內的色彩和氣味都開始變化。
鼠的大腦內就像有一個精裝的係統一樣,你既然告訴了她什麼順序加多少,她就不會搞錯。
於是,兩個人一個負責炒,一個負責蒸熬,竟然配合的還很相得益彰,很快做滿了一桌子菜。
“哇!不知不覺做出了這麼多!”鼠像檢驗自己的勞動成果一般,興奮地繞著桌子轉。
“吃剩下的晚上熱熱還能吃。”
“嗯。”譚崢從來不多話,從飯堂裏端出來兩碗主食,放到桌子上。
看著滿桌的菜,炒的金燦燦的肉絲,綠油油的青菜,爽口的濃湯,和熬得入味兒的大骨頭肉,散發著撲鼻的香味兒。
這還是鼠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吃的最好的一頓了!
“早知道,應該吃你自己做的……”她:“去什麼飯店呀對吧。”
譚崢在一邊吃默默不語,一副不想接受她的恭維的意思。但是嘴角流露出的微笑卻出賣了他。
譚崢一副很自豪的樣子。鼠還是頭一次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很好奇。她咬著筷子歪頭看他:“你真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