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配合著蒼雲武學,就算他們隻有百人,也依舊能將自己變成一個移動的烏龜殼,任他外麵什麼情況也絕對破不了防。
半人高的牛皮盾覆著內勁,看上去不似燕執手中的玄鐵盾牌那麼滲人,甚至還帶給人一種輕易便能戳破的錯覺。
然而,錯覺終究隻是錯覺。
看上去磨的發平的盾牌,竟然沒有一個被『射』穿。
一連幾道箭雨,所有的箭支都被擋在了外麵,看的後麵的李信差點兒連盾都掉在了地上。
他原本以為燕執說的在前麵開路真的隻是走在前麵,誰能想到這小子竟然給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如果能擋住弓箭的進攻,那邊魏兵已經出城了,拿下長平邑還不是輕而易舉?
頭陣由這小子來打,之後又會有怎樣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現?
想著一早他們二人商量好的事情,李信意識到今天這些軍功可能來的比想象中的更容易後興奮的咧了咧嘴,“兄弟們,跟上,咱們可不能給人家拖後腿。”
堪比虎狼的秦國銳士,長矛不斷的收割著衝撞上來的生命。
發現弓箭根本傷不了這些黑甲士兵,對麵的魏兵心中就有些打怵了,但是現在城門已經開了,回去已經來不及,他們隻能硬著頭皮往上衝。
他們人多,萬一擋住了呢?
身後是百姓,前麵是敵兵,就算再恐懼,他們也隻能拿著兵器往前衝。
弓箭『射』程不遠,在燕執他們快到城下時弓兵們才開始放箭,這會兒雙方混戰在一起,他們便隻能退下,不然非但傷不到對方,還有可能打到自己人。
最初還想著能有軍功,真正看到這些手執盾牌的殺神,魏兵心中再無一絲僥幸,隻想著能將他們擋在城外才好。
活動了一下手腕,燕執眯著眼睛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扯了扯嘴角沉聲下令,“列隊,進攻。”
“諾——”
經過一輪衝鋒陣型絲毫未『亂』的一百精兵迅速變了陣型,一手長矛一手盾牌直接與衝過來的魏國士兵正麵相抗。
見過秦銳士的魏兵強壓著恐懼迎著刀劍而上,沒見識過的新兵們卻膽戰心驚的看著如同殺神一般的黑甲士兵,哆哆嗦嗦撐了一刻鍾便再也撐不住扔下長矛朝著城門而去。
看著破舊的城牆,再看看時不時縮回城門處的魏兵,燕執將染血的陌刀橫在前麵,另一手拿著盾牌走到了前麵,“收兵,換盾。”
終於等到了這句話,李信一甩手臂將長矛從魏兵身體裏抽出來,而後下令變換隊形不讓魏兵靠近燕執他們。
雖說守軍人多,但是他們不是靠數量就能擋住的,尤其現在還有這麼個怪胎的情況下。
日光下泛著金光的玄鐵盾牌將擋在前麵的魏兵盡數清理,而後,隊列整齊的蒼雲預備役們目光灼灼盯著老舊的城牆,手中盾牌以一種奇特的姿勢直接砸了出去。
轟轟轟——
前赴後繼的牛皮盾硬生生營造出了玄鐵盾牌的氣勢,燕執一手執刀站在一旁擋著著衝過來的魏兵,看著裂縫越來越大的城牆抿了抿唇。
黑甲少年手中陌刀威勢不減,玄鐵盾牌飛上去給飽經磨難的城牆帶來了最後一擊,待征天回到了手中,堅持了許久的城牆終於轟然倒塌。
.....
正在激戰的雙方都停了下來,甚至連風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李信這會兒看燕執的目光也再沒有之前哄著他的意思,而是真正看待強者的眼神。
而守城的魏兵,這會兒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除了以水淹城泡壞城牆之外,從來沒有人見過這麼粗暴直接打破城牆的做法,也沒有人能這般輕易將城牆破壞掉。
這人是妖怪嗎?
逆著光站在破碎的城牆旁邊,燕執抬頭,微微上揚的唇角令人膽戰心驚,“降者不殺。”
奇兵不在眾,鐵甲整河山。
一片寂靜之下,黑甲將軍陌刀豎在地上,皺著眉頭看著沒有回答他的魏國士兵,手中玄鐵盾牌方向一轉朝著另一麵城牆砸去。
有了豁口,將城拆了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