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許久,轉身回頭,口中念起幾句熟悉卻又陌生的詩句。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燕婉及良時。征夫懷遠路,起視夜何其?參辰皆已沒,去去從此辭。行役在戰場,相見未有期。握手一長歎,淚為聲別滋。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回到襄王府的映雪,給兩個孩子喂了輔食之後。便來到南宮羨的書房。
"放在哪兒了?"她望著滿牆的書和信件,愁眉苦臉的自問。
趴在書架上看了好一陣子,才終於在一堆畫卷中,找到了她要找的那一副。
她在燈下展開畫卷,那個人,和那句詩躍然於眼前。
"真的是他。"她感歎道。這位老爺雖然氣場max,但眼中,卻還是流露著善意和悲天憫人之感。確實和畫中人一模一樣。
"是不是應該還給人家?"她心裏想。
"可我不能趁王爺不在的時候這麼做,太不尊重他了。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
想到這裏,她又重新卷起畫卷,將它放回書架。
審問那個綁匪,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無論韓逸和魏子軒如何威逼利誘,對方就是閉口不言。
氣的魏子軒差點將他轉移到屯兵營大牢,對他用刑。
"不能轉移。太冒險了。如果中途有任何差錯,他都會被人滅口的。"韓逸倒還是很清醒。
"那他娘的應該怎麼弄?俺都要給他氣死了!"魏子軒咆哮道。
"為今之計,就隻有在你府裏用刑。"韓逸淡淡的說道。
"什麼?這宅子,可是俺今後跟公主的婚房。要是給她知道,非把俺宰咯!"魏子軒的眼中透露出滿滿的求生欲。
"襄王府呢?反正離得近。"韓逸問。
"這……其實倒不失為一個辦法。畢竟襄王府夠大,撒得開。不過……俺就怕那些人跑去襄王府殺人可怎麼辦?那一家子老小哪頂得住?王爺回來,還不是得宰了俺?"魏子軒越想越覺得不妥。
"我真懷疑,你長著腦子,隻是為了顯高的。"韓逸無可奈何的說道:"為什麼不能從你這裏調派人手去襄王府裏把守呢?"
剛聽他說上半句時,魏子軒差點暴走,但聽他說完下半句,又覺得……人家說的好像確實有道理,他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行吧。"魏子軒抓了抓臉頰,沒好氣的說。"不過王爺都說了,別輕舉妄動,俺們這麼做,他怕是要上火啊。"
"他是不知道已經威脅到映雪了,才會這麼漫不經心。等他回來,還不知道要等到幾時,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韓逸有些激動的說。
魏子軒想了想,覺得確實如此。
"隻要別讓映雪再摻和這件事即可。其他的,就咱兩來操心吧。"韓逸最後說道。
"行吧行吧。"魏子軒徹底被他說動。
他看了許久,轉身回頭,口中念起幾句熟悉卻又陌生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