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宮羨輕笑了一聲:"那足以證明,不是我太過敏感。"
話說到此處,常遠兆動了動身子,似乎有醒來的跡象,他倆心照不宣的停止了話題。
馬車很快就來到了貢院街附近。商業街不允許馬車進入,南宮羨夫婦便先下了車,才將半夢半醒的常遠兆扶了下來。
常遠兆本就身材高大,再加上喝了酒,身體總不自覺的向下墜,南宮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駕穩,朝順天鏢局的方向走去。
映雪在一旁緊緊跟著,防止他隨時從南宮羨身上滑下去。
"夫君,常伯伯隱藏了這麼久,如今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京城,會不會有危險啊?"映雪好奇的問出了這個藏在心裏很久的問題。
"並不會。"南宮羨平靜的分析道:"皇上本就知道他無辜,當初拿他開刀,不過是因為忌憚他。如今今非昔比,天子的眼中釘已經換了人。恐怕若是知道他還沒死,非但不會追究,反而還會起複用之心。"
"他當別人是什麼?揮之則來呼之即去嗎?"映雪氣憤難當的說道。
"你說得對,人一旦走到了權利的巔峰,他眼中就隻有自己。便不太會把別人當成人看了。"南宮羨笑著說道。
"不對。"映雪立刻反駁道:"我相信,如果換做是你,你一定不會這樣。換做是我,也不會。"
南宮羨看著她,笑了起來:"你還挺有誌氣,想當武則天?"
"原來你們也有武則天啊!"映雪還以為,武則天這個人物,隻存在於她生活的那個空間曆史中。
"這是什麼話?人家可是前朝的開國皇帝。"南宮羨笑道。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到哪個服都是最強王者。"映雪自言自語道。
隨即她又看向丈夫,笑著說:"我就沒那麼大誌氣,就做你一個人的女王就夠了。"
雖是一句玩笑話,卻聽的南宮羨心花怒放。
"免得我的後宮,被你這惡毒皇後殺得寸草不生。"她又接了一句死不正經的調侃。
"你還想有後宮?信不信我放他下來,打你一頓。"南宮羨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舍得嗎?"她扁著嘴可憐巴巴的問。
"舍得。"他幹脆利落的說道。
"所以說你惡毒嘛。"她又嬉皮笑臉的說道。
一路玩笑,便也不覺得有多累了。眼看順天鏢局的招牌已經在目所能及之處。
常遠兆也漸漸的醒了過來。但還是暈頭轉向,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我這是在哪兒啊?"他轉過臉來問南宮羨。但由於離得太近,竟然一口親到了南宮羨的臉上。
南宮羨觸電似的側過腦袋,一臉嫌棄,隻希望有多遠離多遠。
潘映雪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忍不住大笑不止。估計此時南宮羨心裏的陰影麵積,可以覆蓋整片太平洋了。"常伯伯,你怎麼喝了一頓酒,把自己給喝彎了,哈哈哈哈!"
常遠兆聽的雲裏霧裏,南宮羨氣的直翻白眼,恨不得將他扔在地上自生自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