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逸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淡薄,眼睛依舊望著車窗外斑駁的日光,思緒像是漂浮在無盡的塵埃中:"我曾經因為我的母親,無比向往你們的那個時代。在我暗無天日的時日裏,那是充滿陽光的彼岸。我常常安慰自己,隻要渡了眼前的苦海,便能到達那個彼岸。所以當我遇到你時,就像在海裏摸到了一塊浮木,我那時相信,隻要抓著你不放,就能去到我向往中的地方。直到你夫君像一頭凶猛的鯊魚忽然出現,將你占為己有,我便很自然的將他當作了掠奪者,一心要與他爭個高下。你懂這種感覺嗎?"
"我懂。"映雪很認真的聽著他的話,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加生動準確的描述了。
梓逸無奈又自嘲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好在他的強勢和你的堅持,讓我最終,尋到了屬於我的島嶼。雖然她現在還在沉睡,但對我來說,她就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歸宿。我再不想回到暗無天日之中,也不想再去彼岸了。"
默默聽完他的話,映雪臉上已經流下兩行清淚。她匆忙用手擦拭,有些難為情的說道:"雖然你把我比作一塊爛木頭,但你這話……還真讓人受不了……"
低下頭,發現霖兒此時,也正撅著嘴,擦著眼淚。
"你怎麼也哭了?"她不解地問兒子。
"我想哥哥了……"霖兒哭訴道。
"是不是挺後悔,之前天天在一起的時候,總跟哥哥掐架呀?"映雪一邊幫他擦眼淚,一邊輕笑著問。
"嗯。"
"我相信你哥哥現在,一定也很想念我們。"她將他的身子轉過來,麵對著自己,認真的安慰他道:"沒關係,等我們回去之後,你就對哥哥好點兒。"
"嗯!"霖兒點點頭,可隨即,又皺起雙眉,愁眉苦臉的問:"可是母後,我們真的還能回去嗎?"
"一定能。"映雪果斷的回應道。
"父皇你在哪……快來救我們呀……"霖兒抱住母親的頸脖,在心中默默的呐喊。
幾百裏以外,南宮羨與冷野帶著軍隊疾馳了一天一夜沒合眼,在一塊淡水湖泊旁,他終於下令整軍停下稍作休息。
"照這樣的路線出逃,對方是什麼人,不言而喻了。"冷野在湖邊遇到正在飲馬的南宮羨,上前與他聊了起來。
南宮羨望著湖麵,眼裏的眸光如凝結著厚厚的冰霜。"蘇德……我真沒想到,他連這樣的事都做得出。"
冷野歎了一口氣,他並不想對蘇德的道德水準做多餘的評價。隨即,從包袱裏拿出一塊精麵饅頭遞過去。"多少吃一點吧,這麼多天,您幾乎沒怎麼吃東西,夜裏也沒怎麼睡過。身體是會垮的。"
這段時間冷野都是寸步不離的待在南宮羨身邊,幾乎沒怎麼看他進過食。大軍到了極限,安營紮寨時,別人都在睡,也隻有南宮羨睜著眼睛,呆坐在帳篷裏等天亮。
南宮羨沒有去接他手裏的饅頭,依舊望著微波粼粼的湖麵:"我一點胃口也沒有。也並不覺得困。如果救不回映雪和霖兒,我要這身體有什麼用?"
梓逸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淡薄,眼睛依舊望著車窗外斑駁的日光,思緒像是漂浮在無盡的塵埃中:"我曾經因為我的母親,無比向往你們的那個時代。在我暗無天日的時日裏,那是充滿陽光的彼岸。我常常安慰自己,隻要渡了眼前的苦海,便能到達那個彼岸。所以當我遇到你時,就像在海裏摸到了一塊浮木,我那時相信,隻要抓著你不放,就能去到我向往中的地方。直到你夫君像一頭凶猛的鯊魚忽然出現,將你占為己有,我便很自然的將他當作了掠奪者,一心要與他爭個高下。你懂這種感覺嗎?"